顾子衍握着手机
指尖也泛起
白意，手机不断在振动，他却连看心情都没有。
随着顾盼
句又句夹枪带棍话，像是有冰凉海浪将他吞噬般，整个人身上血液都变得冰凉。
“……你们觉得
现在应该怎
做？”顾盼问，“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应该跪下来，感谢你们这多年养育之恩？”
“所以对你们来说，到底算是什？”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宠物吗？”顾盼冷笑，“可惜啊，是人！是人啊！但是你们摸着你们良心说说，你们有没有哪怕次考虑过心情？”
反而随着时间点滴过去，他们愧疚感都在每日递增。
失去孩子伤痛，并不是再迎接个新生命就能减少。至少在顾枫和阮瑶这里，这点从未改变过。
他们所有付出，现在到顾盼嘴里，就成赎罪和弥补？
顾枫只觉得可笑至极。
可偏偏顾盼看见顾枫这种反应，觉得自己果然猜对。
“可能在你们心里，连替代品都不是吧？你们加倍地对好，只是想弥补你们心里愧疚吧，只有这样，你们才稍微好受点。”
“毕竟是亲手弄丢自己儿子，不再找个替代品，会疯掉……”
“顾盼，够！”顾枫厉声打断顾盼话，语气是前所未有严肃。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顾枫其实心里就已经做好顾盼会闹准备，同时，也做好安抚顾盼准备。
“怎？是踩到你们痛处？”顾盼嗤笑声，“不过说起来，也应该感谢你们。毕竟就是个可有可无替代品，正主回来后，确是应该被你们马上丢掉。”
“甚至不应该有任何怨恨，反而应该感激涕零。毕竟要不是你们当初收养，可能早就没命是不是？”
“你——”
阮瑶伸手拦住顾枫，她垂着眼帘，看不清情绪：“没事，让他继续说。这多年，还是第次听到他评价们呢，想听完。”
顾枫咬牙，额间青筋,bao起，能看出他在狠狠压抑着自己情绪。
可让顾枫怎都没想到是，顾盼发泄情绪途径，居然是猜测否定他们之前为顾盼所做切！
甚至在顾盼看来，他们最开始决定收养他都是别有用心。
顾枫只觉得很是荒谬。
想到十多年前那个发病连呼吸都困难婴儿，顾枫闭上眼睛。
不能否认，他们当时确是抱着丝赎罪和补偿心态收养顾盼。但在他和阮瑶心里，丢掉亲生孩子愧疚感并没有随着收养顾盼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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