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年说:“有个不争气儿子,已经年过二十,事无成,张某想让他在警察局混个差事,还望韩局长成全。”
韩琛迟疑道:“这个……”他话未出口,林薇岚已经收下这件价值不菲木雕观音。
楼外楼歌舞厅钱老板送给韩琛,却是棵白菜,棵通透嫩绿翡翠白菜,最让人啧啧称奇是,个头竟有真白菜那大。连卢运长也不禁眼红起来,叹道:“这棵翡翠白菜,可是价值连城啊!”
韩琛见妻子在向自己使眼色,就哈哈笑,收下这棵翡翠,问:“不知韩某有什可以帮到钱老板?”
钱老板说:“如果韩局长以后能对钱某歌舞厅多加关照,在下感激不尽。”
家老曹领进来,分别是恒丰当铺大掌柜吴恒丰、和记米铺老板张大年和楼外楼歌舞厅钱老板。
三人坐下,寒暄阵儿,恒丰当铺大掌柜吴恒丰首先起身,冲着韩琛抱拳,说:“前阵儿,咱们恒丰当铺深夜遭窃,损失惨重,幸得韩局长关照,及时破案,追回损失,在下感激不尽。素闻韩局长不贪钱不爱财,唯喜收藏文玩字画,正好在下日前购得幅石涛画,现转赠韩局长,聊表心中谢意,还请笑纳。”说罢拿出幅立轴,缓缓展开。
众人起身看时,却是幅清初大画家石涛《江渚霜色图》。
卢运长对字画古玩颇有些研究,近前细看,只见画面上描绘是片江村风景,深秋季节,江渚高地,新建茅屋里正欢迎千里归来好友,江村树木各具情状,似有欣逢佳宾之意。远处山水以淡墨抹出,意境寥廓清新。
卢运长边看边赞叹说:“此画笔墨高妙奇古,意境疏简清新,技法纯熟,确是清初大家石涛作品。这幅画在市面上价钱,不会少于千大洋吧?”
韩琛说:“好说好说。”
当钱老板等三人离去之后,卢运长即拿出笔墨,在纸条上写下“某年某月某日警察局长韩琛收受恒丰当铺
吴恒丰忙道:“卢县长好眼力,市价正是千大洋。”按其时物价,块大洋可以买担大米,千大洋可是笔巨款。
韩琛摆摆手,正想拒绝,林薇岚却扯扯他衣角,上前收下吴恒丰画,道:“那就替韩局长谢谢吴老板美意。”
卢运长看在眼里,哈哈笑,看韩琛目光里就多几分亲近之意。
和记米铺张大年送给韩琛是件东阳木雕观音像。木雕高约尺余,观音手托柳枝,垂目俯视,姿态优美,观之可亲。
卢运长看,说:“哎呀,这应该是明朝木雕大家孙雪居作品,甚为罕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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