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已前尘俱忘，就不要再打搅她。他们两个之间，起码有
人可以摆脱命运，是上天之慈。”
那其实不是上天
慈悲，而是姬婴慈悲。
姬忽此生，可以说是活得太苦。比他和风小雅还有任何个人都要辛苦。她既背负
姬家使命，也承受姬家罪孽。她既要获得如意夫人认可，又要坚持信念不动摇。她骗所有人，也救所有人。而她牵挂十几年弟弟，至死也没能再见面。
她所经历切，换其他任何人都坚持不到最后。而她虽坚持下来，却已遍体鳞伤。也许就此离开才是最好解脱，可他们太贪心，拼命把她留下来，想从她身上求个结果。
颐非手颤抖起来。
那里，也有个人，这
静静地躺在榻上，等待命运抉择。
守在她身旁姜皇后哭得双目红肿，就是不肯让她就此死去，甚至不惜跟他闹翻。可最终，薛采进去，替皇后做选择，也替那个人做选择。
两个场景在他眼前重叠，世事如此折腾人心，尽教人，两难抉择，生死销魂。
于是他没再说什，悄悄地退出去。
颐非和风小雅彼此对视很长段时间。
风小雅缓缓起身，走到榻前，注视着秋姜平静睡容，缓缓道：“
不打算唤醒她。想跟她起走。”
“什、什？”
“她想要，已经得到，她想做，已经实现。人世间于她而言，于而言，都已没有遗憾……”风小雅直视着颐非眼睛，字字道，“让们走吧。”
颐非张张嘴吧，却已发不出完整字音。
颐非心想看来不开口此君是不会开口，算，还是先来吧。便深吸口气，道：“们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先来，还是先来？”
风小雅沉默好会儿，才道：“在你进来前，在神医抢救她这段时间里，直坐在这里，想件事。”
“什事？”
“在想，姬婴当初上云蒙山，见到她时，为何不唤醒她？”
颐非心中咯噔，薛采那句话重新浮现在他脑海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