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游到半昏迷,原来是被水母蛰。
秋姜拍打他脸庞,颐非双目紧闭,脸色灰白,身体冷得厉害。秋姜咬牙,把他背起来。
没想到颐非看起来很瘦,居然挺沉。她自己本就在海里折腾回,五脏六腑疼得要命,再背着他,更是举步维艰。但即使这样,秋姜也没放弃,步挪地背着他往前走。
大概走顿饭工夫,总算看见远处有烟。
有
又想骗……
这句话声声地从耳际扩散开,逐渐远去。
却有什东西被它起带走,陷入黑幕。
秋姜醒过来。
看见金灿灿阳光,延续着梦境中灿烂,照在她身上。她身下,是同样金灿灿沙子——沙滩?
书房里有很多很多书,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少年坐在窗边晒着阳光看书,身旁矮几上,茶和糕点都没有动。
他看得那专注和认真,阳光落在他睫毛上,金晃晃。
少年穿着白色长袍,周身如沐神光,干净朦胧得像是场梦境。
她将酒端过去,对他说:“换杯茶吧。”
?”
她也有句话:“只因为,是……?”
为什偏偏是?
为什非得是?
为什命运如此待?为什要顺从命运?
全身骨头都像被打碎般,疼得眼泪鼻涕下子涌出来。她咳嗽出声,边忍受这样剧痛,边艰难地挣扎爬起,然后发现,自己果然是在陆地上。
她记得她游啊游,最后实在没力气,晕过去。
是幸运?海浪顺势将她冲上岸。那,颐非呢?
她踉踉跄跄地到处寻找,没多久,就看到块破碎礁石旁,有件熟悉衣服。
秋姜跑过去将衣服撩开,露出下面脸,果然是颐非,只不过他依旧昏迷,呼吸十分微弱。再检查他身体,发现他右腿青肿片,上面有个被水母蛰过伤口。
少年微微颔首,并未抬头,任由她在旁将原先茶泼掉,再沏满。
她将杯子递给他。
少年端起来眼看要喝,却在碰到杯沿瞬停下来,然后扬起暖金色睫毛,朝她灿烂笑:“又想骗?”
又想骗——
又想骗?
为什为什为什?
眼底有酸涩东西往外溢出,视线模糊,不知是因为汗水、海水,还是其他。
血腥味不停从齿缝渗出,涌上舌尖,再被干硬地吞咽下喉。秋姜在迷糊之前,所想最后个念头是——若是有壶酒就好……
然后她便梦见壶酒。
那酒装在紫砂茶壶中,被她端在托盘上,袅袅走进间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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