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那样人会看走眼?秋姜不认为。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风小雅真是个外冷内热之人,整个事件都是她对不起他。
那……
不是逃。
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是真做错?还是被冤枉?
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怎能就此蒙冤含屈坐以待毙?
秋姜走得很远,最终没忍住,回头看眼草木居。
草木居是座很普通三进院落,坐落在天璇大道巷尾,占地不过半亩,白墙黑瓦很是朴素,门楣却是当今天子亲题。
据说当年还是太子燕王彰华跟太傅谈及风小雅和姬婴两人孰美时,风乐天谦虚,说句:“小雅阴郁似雪,姬婴磊落如月。雪会冻死人,月却能照亮夜啊。”
如何寻找松鼠藏起来坚果;如何利用水源掩藏踪迹;如何跟路人打交道……这些技能像被淤泥裹住珍珠,当淤泥点点被擦去时,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脑中。
她甚至去趟玉京,在草木居外茶铺里坐着喝盏茶。那条巷子尽头有很多人在弹奏,茶铺老板说开始是些慕名来听鹤公弹琴之人,后来发展为彼此较艺,如今已是玉京道盛景,叫做——听风集。
她从茶客们口中听很多关于风小雅事迹,可关于她,就只打听到句“秋姜,性灵貌美,擅酿酒,通佛经。”
她心想传闻果然有虚。首先她并不貌美;其次,她也不会酿酒和参佛。当然,后者有可能是她忘记,但前者,秋姜对着擦得锃亮茶壶照照自己脸——无论怎看,都是个眉目寡淡平凡人。
而且也没人知道风乐天已死,大家都说老丞相游山玩水去。
等看过亲人,祭拜完父母,
彰华并不认同,事后挥笔写八个字,命人送交风小雅,让他挂在门上。
如今,这八个字就挂在草木居大门横梁上。
“浮光折雪,草木间人。”
意思是:“世人道你阴郁,像光束落在雪上;但你分明是茶,暖香绵长。”
自此,风小雅荣登燕王三爱之。
秋姜听着听着,黯然离开。
……过去,究竟是怎样个人呢?
真是在庵堂长大吗?为什没有养出贤良品性,会做出气死公公这样丧心病狂事情?还是,是遇到什,被逼无奈才说出公公跟大夫人有染?
父母,真是死于火灾?他们生前对,又怀抱怎样期盼和希望?能为而背井离乡,必定很爱很爱吧?
还有风小雅,他娶孤苦无依,是恩人?可他父却因而死,他心中必定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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