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给他脱
鞋，看他仰躺着，微张着嘴，胸口不停起伏，问：“感觉怎
样？”
“死不！”
褚青应声，道：“脑袋里明白，身上，身上动不。”
她浸条热毛巾，帮他擦擦脸，折腾好
会，又站在床边，看半晌，忽道：“用
陪你？”
褚青勉强摇摇头，含糊着：“姐，你也回去睡吧。”
但仍然没结束，还有三人没敬。
张静初先来，特腼腆，她非常非常
感激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他把自己领上演员道路，而且教会很多东西。
往高端说，简直算人生导师那类。
然后是李玉，她对褚青其实挺内疚，人家好好良民，硬被拽上贼船。平时不便表达，借着酒劲，唠唠叨叨地说大堆，跟他磕头拜把子意思都有。
两人过后，王彤也跟着凑趣，端着杯，笑道：“来！”
是剧务。
……
好像故意，个个往上凑，谁也不含糊，表情特诚恳，逼得褚青都不好意思喝半杯。
连干四杯，脑袋开始懵圈，瞅着第五个，笑兮兮地正要过来，连忙摆手，制止道：“不行，不行！真不能喝！”
“青哥，你不给面子啊！”那姑娘非常伤心。
“嗯，那你好好躺着。”
她关灯，轻轻带上门，衬着走廊里光亮，渐渐隐去身影。
屋子里黑漆漆片，只有自己略沉重呼吸声。褚青就感觉五脏六腑快翻出来，难受得紧，始终没有困意。
躺好久，觉着酒劲散点，才撑起身子，摸到手机，拨那个再熟悉不过号码。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放到席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
“姐，你就别闹！这都快死。”褚青无奈道。
“那你喝不喝？”她道。
“喝，喝。”他手直哆嗦，干今晚最后杯，便摊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其他人继续吃吃喝喝，闹闹哄哄到深夜，店家快打烊才散去。
褚青脚软，根本不能直立行走，别人喝得也差不多，就王彤清醒，斤白酒量真不是盖。费老大劲，方把他弄回房间，下栽倒在床。
李玉唯恐天下不乱，拍着桌子，撺掇道：“他不想喝，你们说，怎办？”
“灌他！”
那帮孙子齐声大喊，俩哥们瞬间堵住门口，剩下拎着酒瓶子往跟前冲。
褚青见躲不过，索性豁出去，来者不拒，压根不经过口腔，直接倒嗓子眼里。
不大工夫，轮喝完，按两杯半合瓶算，丫已经干半箱。肚子胀胀，就是个难受，拧拧身子，都能听着酒水在胃里咣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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