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他站起身，双手按在桌上，看着她道：“我找来的演员，我得为她们负责。”
……
出租屋，客厅。
饭桌被清出一小块地方，褚青摊开笔记本，准备写字。刚落笔，发现背对着灯，有黑影，又费劲地把桌子挪离墙，换了个方位。
好一会，他放下杯子，抬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你把那露点戏删了。”
《今年夏天》的本子里，有两段露点镜头，一段是小玲单人的，一段是小玲和小群在啪啪啪……呃，好像不对，嘿咻嘿咻……也不对，这块该用什么拟声词才好？
反正就是她们在羞羞的时候，两个人都裸着上身。君君倒没有，这也是范小爷同意出演，以及褚青没意见的原因。
根本撑不住场。整部戏的表演层次会非常不协调，看着拧巴。
“我以前就是拍纪录片的，圈子太窄。你好歹也拍那么多戏了，认识的演员肯定比我多。再说了，冰冰是你女朋友，你不帮忙谁帮忙？”李玉道。
她把自己的姿态摆得特正，新人导演，草台班子，还根本上映不了。此等烂剧组真要公开找演员，谁脑子进水了才会来。所以褚青的存在就显得格外重要，即便他只是个小资源，也算是助力，何况还有幸运值加成的Bug。
李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上次在削面馆，她就看出来这货的唯一死穴。她压根不提自己有多苦逼，只说范小爷怎样怎样。
好吧……
他白天跟李玉大吵了一通，其实也不算吵，都是李玉在努力说服他，而这货始
李玉是个极其彪悍的女导演，她对爱情，对婚姻，对家庭之间的关系，总带有一种不安。当这种情绪出现在电影里时，表现得更为尖锐，比如同性爱，出轨，父亲强,bao女儿等等。
而具体来说，就是她的每部片子中，都有激情戏。
“不行！”
李玉一听就炸了，拍着桌子道：“绝对不能删！我要的就是那个真实感和边缘性！这是，这是一种表现手法，它能体现出……”
褚青摆摆手，打断她，道：“你说的那些我不懂。第一，我觉得女人露个胸，跟真实不真实没啥关系。”
他低头琢磨了琢磨，问：“主要演员有几个？”
李玉忙道：“小群，小玲，君君有了，还有妈妈和情人，不过我打算删点他们的戏，就不算主要演员了。嗯，剩下的就是一个警察，和小玲的前男友。”
那也就四个人，貌似不太麻烦的样子。
褚青拿起杯子，端在嘴边，茶水缓慢地往喉咙里流动，眼睛盯着玻璃杯底，影影绰绰映出棕漆的桌子。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