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
江恩临来。
江福赐两条腿都在打哆嗦,若不是扶着旁边柱子,也许他这会儿已经瘫到地上。
另边怀善也是脸色骤变,掐指算,道声糟糕,险些误时辰。
他握紧手中佛珠,转头看向江大人,沉声道:“江大人,事不宜迟,快过来。”
直到此时此刻,真令人作呕。
明明怀善已经把所有想法通通表现在脸上,偏偏江福赐还是副无知无觉样子,甚至腆着脸开口:“大师,就事论事,爹才是最适合阵眼,也是经过爹同意才把他带来。”
见怀善不动,江福赐又道:“大师,们何时开始?”
怀善指着江福赐,气得声线都在发抖:“们说好由你作阵眼,你却把你父亲推来,真是好个孝顺儿子。”
“大师,你有所不知,他最恨人是爹……”
“大师放心,在此之前,已经找到足以代替人,而且以这个人作为诱饵话,其作用比作为诱饵更大。”
江福赐说完,拍拍手。
他身后右侧暗影里传来轮子滚动声音,声音渐响,个仆人推着木椅走出来。
木椅上坐着个满头花白老人,老人歪着脑袋,眯着眼睛,连说话都费力气,放在扶手上手指却是紧紧蜷着。
怀善仅用眼,便认出老人身份,这下,他再也无法保持镇静,看向江福赐眼神里充满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来、来。”江大人应完,居然冲着仆人吼道,“愣着干什?还不赶紧把太老爷推过去!”
仆人立即把老人往阵法中间推。
怀善看着这幕,眼都红:“江福赐!”
“大师啊,你就让爹做阵眼吧,反正爹卧病在床几
江福赐话还没说完,忽然在余光中瞧见大片黑宛若铺开墨水般在被围成“口”夜空中蔓延。
天边绿光和繁星都被遮挡。
只是眨眼间,那片黑覆盖夜空。
冬天风带着刺骨凉意,吹在脸上犹如有细细密密针在扎,风中夹杂着令人忽视不掉血腥味。
尽管这两三个月来,府内死许多人,江福赐也闻惯血腥味,可当这血腥味像巨网样沉下来,他还是没忍住胃液翻滚,捂住脖子,痛苦地发出干呕声音。
这个人为自己,竟然心狠得把年迈且重病到不能下地父亲推出来……
这个人还是曾经那个品行端正、廉洁无私、甚至不顾自己安危去救那个出城采摘草药却遇上妖怪孩子城主吗?
自从邪神现身以来,江福赐越来越偏离曾经形象。
穷形尽相。
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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