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看着温池脸上
泪痕，愣
会儿，鬼使神差地伸出另只手，想替他拭去那些泪痕。
然而时烨指尖还没碰到温池脸颊，便被温池想也不想地抬手挥开。
温池像是觉得不解气，又伸手夺走时烨手中毛笔，扬手扔进不远处湖水里。
在他动作间，笔尖不小心从时烨脸颊上划过，留下条约摸五厘米长墨痕，就连时烨领口上也沾染不少墨点。
时烨眼神逐渐凝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温池。
明明时烨可以画得很好，却故意画得那样难看……
顷刻间，股前所未有委屈感铺天盖地地涌来，淹没温池。
还有被人以身体作画屈辱，那些留在他胸膛上黑墨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他皮肉里，也将他骨头染成黑色。
等温池有所感觉时候，泪水已经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溢出来。
眼泪划过他脸庞，从他下巴出滴落，落在他胸膛上，也落在时烨提着毛笔上。
这下如何？”
温池整个人都是懵，听完时烨话，他下意识地垂下脑袋，顺着时烨目光看去。
便见他胸膛上还真画出只凤凰脑袋。
凤凰脑袋不好画，尤其是凤凰眼睛，若是没有画好，那
这只凤凰也就失去灵魂。
然而时烨仅用寥寥几笔便将凤凰那高冷神秘气势全部画出来，和之前画在纸上野鸡比起来，也许这才是时烨真正能力。
温池用手背抹去脸上泪痕，他抬起下巴，毫无畏惧地直视时烨眼睛。
“你画得很好。”温池哭得眼睛和耳朵都红透，声音也沙哑得难听，他字顿地说，“但是
不喜欢。”
时烨不语，冷冷地盯着他。
温池闭闭眼：“你杀吧。
发出啪嗒声响。
时烨眼睁睁看着温池从表情麻木到泪流满面，他似乎不明白温池为什会哭得这伤心，于是蹙起眉头：“为何哭？”
温池闭上眼睛，可还是有源源不断泪水从眼缝里溢出去，他哭得抽噎，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烨问：“本宫画得不好吗？”
温池用力摇头。
温池看着这只凤凰脑袋，看着自个儿胸膛上黑墨，又看着时烨执起毛笔修长手指。
突然间，他有上当受骗感觉。
他早该知道……
时烨可是当朝太子，能文能武，还能写出那手漂亮好字来，怎可能只会画那幅野鸡图？
也许时烨就是为整蛊他，才有意画出那样幅难看野鸡图来，并且让他带着野鸡图赴宴，让他在这里遭受到那多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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