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地契都没有。”
“哦，那就算
。”
“就头两年，他跟个哥们叫叶经，在沙窝那边开个饭馆，那是京城第
批川菜馆，叫天府酒家。
生意特别好，每天能上三四百。结果做着做着，叶经就觉着没意思，不好好干买卖，净特
跟客人打架，隔几天砸次，般都是他先动手。
再后来关门大吉，汪朔这才回家门心思写小说。”
老马在讲古，许非听着特有意思，虽然上辈子知道这群人，但知道跟认识不样，认识又跟解不样。
四个人吃吃喝喝，六道菜扫而空，朱家溍岁数大，胃口惊人，吃
大概最多。
咝！
老马和海晏琢磨琢磨，纷纷点头：“是这个理儿。”
朱家溍也眼睛亮，“及时吃，这仨字秒啊！回去
就找商锡永给刻个章……”
老先生瘾头似乎被勾出来，个劲喊妙。许非眨巴眨巴，不知道商锡永是谁，也不晓得妙在哪里，自己就随口说啊！
而这谈论，大家都对糟溜鱼片感兴趣。
不懂行。”
“不怪你，是丰泽园不成，它就不该写菜谱里。”朱家溍笑道。
“哎，今天算受教，您真是讲究人。”海晏给铺个台阶。
“是是，这才叫真讲究。”马卫都也点头。
“倒觉着不是讲究，是时令。”许非忽道。
马卫都这会刚攀上老先生，还没熟，在饭桌上有点紧张。海晏也是小眯缝眼，笑呵呵言语不多。
反倒许老师最圆润，不卑不亢，应对自如。
吃完饭，许非骑着车往回走，行段听后面喊声。
马卫都似有什事儿，急慌慌追过来，道：“忘跟你说，就那老五啊，全家移民，房子基本空着，他那意思就想卖，你要接手给你便宜点。”
“手续全？”
马卫都夹筷子，品品道：“实话实说啊，真不怎样，还不如汪朔做好吃。”
“汪朔还会做饭？”许非奇道。
“怎不会啊？人家可是个体户协会登记二级厨子！”
汪朔，二级厨子……
许非勾勒下那货形象，脑袋大，脖子粗……行吧，信。
“这话怎说？”
“立秋之后立冬之前，鲮鱼正长到斤半时候，口感最佳。过立冬，可能就长到两斤，肉质就不那鲜嫩。
说白就仨字，及时吃。
草莓上市，吃草莓；荔枝上市，吃荔枝；蟹子肥，又吃蟹子。外人看叫讲究，其实就是合时令。
只不过有些人家富裕，能达到有什就吃什条件；有些人家贫苦，只能是吃得起什就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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