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没拉动。何弈让
又是感激。
迟扬笑意渐敛,视线落在他领口,规规矩矩衬衫毛衣校服外套,温和文气,哪里都彬彬有礼。他似乎叹口气:“只有感激?”
“……”
“这说可能有点儿过,”迟扬说,“但说喜欢就是喜欢,告诉你吃醋得哄你就哄,什都是教,以前你喜不喜欢也不知道……宝贝,在们这些人眼里,谈恋爱做所有事都是出于喜欢,是本能,现在你理解不可以教你,可是以后怎办?”
如果是个没有未来人,也注定不能走上你那样宽敞明亮前路,如果终有天会变成你绊脚石,应该怎办。
知道,还用这种语焉不详方式说出来,仿佛真愿意照做似。
这太不合逻辑。
迟扬又贪恋地碰碰他嘴角,终于不再执著于对方唇齿间那点残留烟草味道,直起身子,眼底复杂深情晃而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那根烟明明已经熄灭,何弈却恍惚觉得它还在燃烧,烟雾缭绕,缠在两个人过分交融又分开吐息间。
出校高峰已经过去,整幢教学楼都安静下来,他越过迟扬肩头,恰好能够看见缓缓关上学校大门,有路灯光落下来,被揉成淋漓破碎光影——那是丛冬青树。
何弈没说话,垂下视线,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至少不是个“月色很美,风也温柔”晚上,唯能称得上温柔也只有远处楼上斜斜铺下走廊灯光,落在何弈眉眼间,他五官生得清秀,轮廓也柔和,这时候低垂着视线,便无端显出些许安静纯善来。
“行,”迟扬等片刻,还是舍不得逼他,伸手摸摸他被夜风吹得冰凉头发,“感激就感激吧,循序渐进也行……别想,追你,现在感激也心满意足。”
“那以后呢……”
“什以后,”迟扬牵过他手,把人往回带,“你都说不需要,当然是你说算。”
“哥哥,问你个问题……”对方在片安静里问他。
“什?”
迟扬退后点,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爱吗?”
他好像也不是认真发问,眼角笑意明晃晃,条分缕析地跟他自批判:“你看,成绩不好,除打架也不会什,没法儿跟你考到起,迟早得分开,其实咱俩可能根本没有未来……”
“不需要未来,”何弈看着他,难得失礼地打断他剩下话,“现在你愿意陪着,已经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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