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晚上再洗,”迟扬看着他,“其实直想问,你白天就不出汗,怎到家不洗澡?”
“……父亲崇尚国外作息方式,从小就培养那些早起洗澡喝咖啡、早餐吃冷食习惯,”何弈顿,眼底浮起些许冷淡讥讽,“不过咖啡因不耐受,胃也不太好,吃冷会不舒服,注定没法变成他想要样子。”
他解释是早上洗澡,迟扬注意却是另件事:“你胃不好?”
“嗯,”何弈不欲多言,“大概是小时候留下毛病。”
“行吧,胃不好,怪不得不喝酒,”迟扬不太客气地摸把他头发,嘀咕道,“真娇气。”
迟扬住地方很大,三层,带花园阳台,装修别致,搭配讲究,面金木皮布衔接而成背景墙能抵上普通人两三年工资,并且崭新如初,套房拉出去就能当精装设计样板间供人观赏。
只是三楼实木地板常年积灰,二楼多数房间也上着锁,似乎除客厅和厨房,这家主人并不会踏足别地方。
何弈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迟扬家客厅,传说中客卧只在他第天来时候被人提提,至今未能窥见真容。
至于别地方,他再怎把迟扬当自己人,也恪守主客有别教养,默认那是对方私人空间,不要说二楼卧室,连近在眼前厨房都不会好奇。
所以当迟扬提出让他等自己起床起去学校、要洗澡也在他家解决时候,他第反应还是拒绝。
何弈没听清:“说什?”
“说你索性别早上起来洗澡,多睡会儿不好,要洗晚上回家再洗,就现在,可以去。”
他说这话时候,无论神情还是动作,甚至散漫而不容置疑语气都十分自然,与平时相去无几,丝毫看不出孤注掷者决绝,甚至聪明且意味深长地补上句:“反正你爸也看不见,就别坚持他留给你东西。”
明明眼前就是他们关系转折——或终点——他却像已经接受结局那样,平静得匪夷所思,只是状似平常地聊着天,将何弈步步牵进自己圈套,
“真不用,”他说,“弄湿还要收拾,太麻烦你。”
他指是浴室墙面地面,但迟扬显然想多,视线扫过他小腹,又意味深长地向下逡巡,认真道:“不介意,后戏也是情感生活部分。”
“什?”
“没什,”迟扬笑下,懒洋洋地撑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坐姿端正好学生,“说弄湿也没关系,有恒湿系统,不用你操心。”
何弈还想推辞:“但是凌晨五点洗,可能会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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