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弈不自然地顿顿,似乎这些话已经越过教养所能容忍底线,却还是说出来,“如果你不让走话,会很感激。”
他强自平静地说完,迈步绕过迟扬,自顾自走。
迟扬愣片刻,勾起嘴角,似乎因为他这番话产生莫大愉悦,转身几步跟上他,把搂过何弈肩膀,笑着说:“逗你,怎舍得放你走。”
迟扬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身上与生俱来压迫感和侵略性,或者在不堪环境中摸爬滚打出浑劲儿,几乎所有教过他老师和相处过同学,对他评价都离不开句“像狼样”。
尤其是猝然对视时候,那双眼睛里明明带着笑意,眼底却片冰冷戒备,仿佛在荒原遇上刚刚自主捕猎幼狼,天赋异禀,已经有将弱小猎物玩弄致死意图,又专心致志地盯着它猎物,既防备兔子急反咬口,又时时戒备着同样虎视眈眈同类。
化道陌生数学题样,垂下视线,思索片刻才开口:“那不吃醋。”
“嗯?”
“如果有人想和你说话话,不会介意,”他平静地说,“那是你自由。”
也是意料之中答案,按理说聊到这里,这个话题也该结束。但迟扬却低低地笑下,倾身贴近他,揣在衣袋里手伸出来,抚下何弈脸。
手心温热,擦过何弈冰凉脸颊耳廓,暧昧不清——他低下头,保持着额头相贴距离,轻声问道:“那要是这对别人,你也不介意吗?”
即便这种狼性已经在几年正常社会生活中消减下去,不再那咄咄逼人,裹上漫不经心人类皮相,但就像他藏在宽松柔软卫衣下那身伤疤样,某种狰狞东西藏在他骨骼里,随着血液生生不息,永远也不会消失磨平。
第次分享打火机
“要是今晚就带个你不认识人回家过夜,当着你面亲他抱他,在你睡过那张沙发上干点儿更过火事……你也不介意吗?”
何弈平静而针锋相对视线始终落在他眼里,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不能打断别人说话教养拦着,那张形状好看嘴下秒就要脱口而出“不介意,要迟到,你先起来”。
但他没有给何弈插嘴机会,话音低缓,带着恶质又咄咄逼人笑意,又不紧不慢地补上句:“会为留别人在家,把你赶出去,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那漂亮眉毛终于幅度轻微地皱起,何弈后退步,从那亲密而暧昧气氛中挣脱出来,轻声道:“那是你家,要留谁过夜都是你自由……”
迟扬眼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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