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思索片刻,又恶狠狠地补充道:“你要是敢不等吃饭,晚上回去整死你。”
何弈视线已经收回书面上,随口“嗯”两声敷衍他,看起来丝毫不关心他打算怎整死自己。这个反应其实在他身上很正常,顶多是不够有礼貌,但也能用“他跟迟扬已经挺熟”来解释,只是看进迟扬眼里,却无异于挑衅。
迟扬沉默地盯他两秒,嘴角扯,扬起个意味不明笑,又讨人嫌地贴过去点儿,用近乎耳语气声在他耳边说:“哥哥,就不问会干什吗?”
说罢自问自答道:“会像那天在天台上样,逼你坐到腿上,亲你……不会跟那次似有礼貌,会逼你张嘴伸舌头,亲到你站不起来,以后看到就下意识咽口水为止。虽然你那天打人挺凶,但应该不如,不信话,可以试试看。”
他还有些更浑话没说出来,但对付何弈这样母胎单身纯情少年,说到
出,把天分割成不规则几块,在等待成绩焦急和得知成绩释然间更迭转换。
不过何弈对此向来淡然。他不是什绝顶聪明,也没有真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成绩在这所中流学校中流班级里保持着第,年段前几名,异常稳定。这种稳定与他温和文雅气质相匹配,十分省事,不用担心锋芒太过招致麻烦,也能姑且担得起优秀二字,在老师家长面前交差。
如果他不抽烟、不逃课、不去网吧过夜,也不遇到迟扬话,这样平稳而眼能望到头人生,大概就是他归宿。
上午四节主课,然后是自习。迟扬趴在他边上,就这毫无负担地睡四节课,在第五节上课铃响前“恰到好处”地醒,直起身子伸个夸张懒腰,喉咙里轻微咕噜下,有点儿像刚刚睡醒毛蓬蓬狼。
然后他站起来,随手摘下卫衣兜帽,大剌剌地揉揉睡乱头发,转身打算出去透气——起身时候碰到椅子,发出略显刺耳摩擦声,惊动低头看书何弈,后者看他眼:“去干什?”
他这话其实只是出于班长职责,但迟扬大概是睡懵,或者对他有些误解,闻言挑眉,撑着他椅背弯下腰,意味深长道:“又不是对象,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吗?”
他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才有含混,说话间笑意和呼吸起落在何弈耳边,暧昧又充满暗示。
何弈:“……”
“去吧,想去哪里都可以,”他平静道,“如果下课之前没有回来话,午饭就不等你起吃。”
迟扬愣,认输:“……去楼下抽根烟,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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