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扬低头看着他娴熟地摸烟点烟,衔进轮廓漂亮嘴里,又缓缓吐出柔软烟雾,居然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独属于他清淡性感。
他被脑海里浮现“性感”二字吓跳,不动声色地转开视线,又忍不住想逗逗何弈:“今天怎不去网吧?”
他以为何弈不会给出什有内容回答,然而对方答案出人意料地直白:“想早点回家睡觉,今天累。”
“回谁家?”
“不是付过房租,”何弈似乎想起什有趣事情,轻轻笑下,自下而上地望过来,眼角轮廓干净而柔软,捎着点儿调侃似笑意,“也算是家。”
那就起吃吧。”
事后何弈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妥协得毫无道理——如果非得找个理由,那可能是被迟扬那声“哥哥”叫懵。
其实迟扬在孤儿院长大,连户口簿都是后来养父给他补上,根本没有具体年龄这说,仅从身高和气质来看他甚至比多数同班学生都要成熟些。
可他略微眯起眼睛、带着含混笑意说出这两个字时候,身上浑劲儿却奇妙地平和,反倒是那种介于撒娇和调侃之间语气拿捏得恰恰好好,让人分不清他真实意图。
至少何弈这样聪明理性人,在听见他这个称呼时候也会走神,鬼使神差地觉得这个比他还高大半个头、打架个揍三个少年其实还是匹狼崽子,还需要个人看着,叫声哥哥也无可厚非。
他第次撞见这个好学生躲在教学楼背后抽烟时候,何弈隔着半层楼高度看向他,也是这样眼神——他眼角形状明明很无害,这个时候挑起点儿狡黠,像山海经里工笔描绘食色妖怪……
然而何弈很快移开视线,敛下眼睫,抬手拢着被夜风吹散烟雾,没有再看他。
“那明天就接着请吃饭吧,”迟扬听见自己说,“天顿饭,不过分吧?”
他其实很喜欢听何弈轻笑,猫伸懒腰呼噜似轻轻下。
拜白天万里晴空所赐,这天晚上居然有疏落星星,夜色是淡,流云
就这叫下去,也无可厚非。
当晚何弈没有去网吧走那个流程,十点放学之后和迟扬起出校门。
迟扬边耳朵上挂着耳机,觉得跟人块儿回家这个体验很新鲜,跟季节限定似。
他边上好学生今天在衬衫和校服外套之间加件针织毛衣,从拉链半开领口露出熨帖柔软小片,和白净衬衫领子里外叠着,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文气。
只是才出校门拐个弯就摸出烟行为不太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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