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早早学会谈恋爱那些明骚暗撩技巧,他在这方面点就通,情话信手拈来,仿佛天生就是为人类繁衍事业而生——可惜繁衍不下去,他对小姑娘没什兴趣。
几个月来唯让他有点儿兴趣——还不是春心萌动兴趣,纯属觉得好玩——好学生,他们班长,半小时前躲教学楼背后抽烟那位,正坐在讲台上盯班,个个地点名看晚自习人齐没有。
少年音质清冷,不紧不慢吐字清晰,似乎对待每个人名字都很认真,念到“迟扬”时候也没有异样,仿佛半小时前那场对峙没有发生过。
迟扬撑着下巴,只手放在桌上光明正大
路扫到整齐黑发,最后停在何弈眼角——这个角度有些失真,光线也模糊,但他大致记得这位好学生眼角是略微下撇,水墨般清清淡淡撇,温和无害,现在却不知为何带上点儿同他针锋相对痞气,无声地对峙着。
他眨眨眼,某种狼群里摸爬滚打出野兽本能不会出错,正指向十分有趣方向——他在何弈身上尝到同流合污味道。
于是他倚在窗前,混不在意蒙尘窗台,看着站得笔直少年,笑意始终含混:“骗你,回去上课吧,好学生。”
何弈似乎还想说什,被下课铃打断,不上晚自习走读生沸腾起来,住校生则涌向食堂——迟扬朝他挥挥手,转身跟着二楼卷向楼人潮走。
晚自习只留十几个人,迟扬是走读生,住在离学校两站公交地方,但他家没人做饭——说好听点是没人管着,难听点就是父母双亡孤狼匹,住过几年孤儿院,被接到家境优渥地方也不习惯,前前后后作弄走五六个保姆,终于如愿以偿回归孤狼生活。
孤狼跟着广大平凡学子起吃食堂五块钱顿饭,然后跟着广大平凡学子步伐回教室,平凡学子上晚自习,他提前开始睡觉。
唯不同是在食堂没人想不开跟他坐桌,回教室路上没人搭伴,到教室也没有同桌,自己个人坐在角落单张课桌前。
他身上有股子浑然天成痞气,也不知道是那个素未谋面就给人打死在火并里、生前小老婆抓把亲爹遗传给他,还是他自己在三无孤儿院里摸爬滚打出来。
甚至他挺冤枉,只是成绩垫底,在校外狐朋狗友里混点儿,压根也没有在学校惹是生非过,就给贴个狼人标签。
还是个浪漫狼人,正经爱情没有,奔着他这张脸这个家境贴上来不良少女隔三差五地换,浓妆艳抹,幸好谈得不走心,跟人走个肾也用不着亲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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