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甚至连上游洞庭湖水匪,下游太湖盗,东海盗也时不时到江宁城外渔猎番。
林缚长吸口气,说道:“江宁城商号林立,各行各业皆有行帮乡党,们说要自立门户,却不是件容易事情。龙藏浦三汊河口那几分地都给各家大商号分干净,们想挤进去分杯羹,只怕其他货栈会联合起来压制们。再说龙藏浦水道这些年来受淤变浅,三桅以上千石大船驶入就担心被困,然后利用江水输送货物,船越大越省运资,现在已经很少听说有八桅巨帆过江宁……”
林景中看林缚神色,似乎心意已决,心想,给江匪水寇劫掠情形虽说也不是每时都有发生,但是货栈给洗劫次,要全额赔付客商寄存货物,也足以令货栈东家倾家荡产,而他们又没有足够财力建支像上林乡营那样精锐乡兵。再说江宁是朝廷南都,在江宁城外建私兵,自然不比在东阳那随便,即使以商队护卫名义拥有私兵,也会有严格限制。
林景中不便直接打击林缚自信心,他站起来指着江心驶过舟船问身旁赵虎:“你说那些个船里有没有做无本买卖?”
“也许吧,他们又不会将旗号竖出来,再说白天行商,夜里打劫船也不是绝无仅有。”赵虎说道。
“其实不用太担心。”林缚知道林景中担心什,指着不远处江心岛,“那里是按察使司大牢,岛上驻有狱卒,们若能说服顾悟尘给大牢多添加分守备力量,甚至添两艘战船,此地就多分安全。另外,们建货栈日后尽量不要留存价值高又易脱手货物……还有就是敢肯定想在些地建货栈商号绝不止家两家,毕竟龙藏浦限制太多,要有人敢起头,指不定会有更多商号蜂拥而来。”
“难说得很。”林景中犹没有信心,但是他既然脚踏上船,也没有太多顾忌,说道:“你既然选在此地,那们就以此地筹划……”
这时候朝天荡上有艘官船漾水而来,看着船头镏金乌头牌,恰是顾悟尘所乘官船。
林缚纵马上河堤,看着官船驶入金川河来,只见数人簇拥下,顾悟尘头戴双直翅黑幞纱冠,身穿曲领宽袖四品朱红公服,腰纱镶金银玉饰牛皮腰鞓,昂首挺胸站在船头甲板上,今日便是他正式进城赴任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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