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
杀人！这世间何止是杀人，简直就是吃人啊，不是你吃他，就是他吃你，谈什残忍？真
人吃人
也见过。崇观五年，淮上大旱，到六月都滴雨未下，那
年春麦颗粒无收，人要命，就有人跟别人换婴儿煮
吃。四丫头遇到个，也杀人，将婴儿抢回来，那婴儿饿得太久，也没有救活……”周普面目狰狞探过头来，说起往事。
周普说事情是顾盈袖还未经历过苦难，她听脸色发白。
“你若是同意。”林缚说道：“昨天在骡马市看到那种好马——留六十匹马给你，再留下七个人给你，这七个人虽说不定都有以抵十武勇，但是杀两三人总是不怕……不是要助你，是要你帮，希望能帮将他们身份洗白，将马换成船，换成可以扬子江航行并驶入近海船。”
，给别人听见要拖你去宗祠割你舌头。白沙县那些事，都是赵能回来胡说八道，你也无需解释。”
林缚尴尬笑，明明之前是顾盈袖纠结着说他去江宁是为苏湄，他看着远处山脊，说道：“昨日席间看到几个顾家长辈似乎不足恃，盈袖姐，小辈里还有谁能成器重振顾家？”
“为什这问？”
“助林家，只会成为林家枚棋子，助顾家，总是要自由些……”林缚说道。
“看你怎相助。”顾盈袖将给风吹散秀发撩到耳后，看林缚眼，觉得这趟回来林缚身上充满迷，周普来历也是迷，那些外乡贩马客也是迷。
“也许该让赵虎留下来帮你。”林缚说道：“家主风烛残年，患中风即使不死也只是残喘些日子，虽然顾大人替你撑腰，但是你要想还在林家出头做什事情，你身边更需要能够使唤人。”
顾盈袖敛眉思索起来，久久不吭声，林缚招手让周普过来。
顾盈袖又猛地抬头问林缚：“昨日杀人，你怎看？”
“有这不知好歹？”林缚笑着反问，见顾盈袖很认真表情，便认真跟她说：“在白沙县也杀过人，杀过不只个两个，不杀人就不能活，所以这趟回来就变成这样子。周爷也杀人。”
“可是女人。”顾盈袖说道，她虽然在顾家族人面前镇定自若，心里却直在纠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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