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诉都没有给搭理,谭纵这才下狠心,候着个机会到那家名叫曼谷皇宫洗浴中心,将当初钓鱼诬陷他那几个治安队员跟牵头警员劫持住,希望能借媒体揭穿事情真伪讨要个说法。即使早就想到等待他会是几年牢狱生涯,但对此时谭纵也是值得——人穷命贱,又没有什牵挂,不如活得凶狠些。
他自以为计划周全,与警方派出谈判专家谈妥条件后就将剔骨刀丢出窗外,想结束那场闹剧。却完全低估这些狗日心黑狠辣,他们根本就容不得他活。趁他放弃抵抗,放松警惕,外面狙击手就开枪,守候在门外警察也踹门冲进去。他都不清楚有没有将最后那个警察喉管捏碎,身上连中十多枪,手里力气也用尽,可能没有杀死,狗日,还真是有些可惜……
梦虽然荒诞,但是感受真实,似在另个完全不同世界活过遭,劫持警察又中弹死去而灵魂意外进入这个叫林缚青年身体里——林缚应该已经掉进白水河里淹死,他们救上来是另外个人。
过于真实感受叫人匪夷所思——假若身体里是那谭纵灵魂,偏偏又没有抹掉林缚记忆,假若只是场怪诞梦,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换个脑子,换个人。七天前,他不会水性,落下水就像秤砣样直往下沉,这时候要不是怕惊吓到别人,他真想跳下水试试水性……
“还是烦请傅爷告诉苏姑娘声,丁大人等着回信呢……”郑十在船头催促傅青河。
外面说话声,林缚在船舱里听得清二楚,心想这狗日白沙知县丁知儒想着讨好顶头上司要苏湄上岸陪酒还真能找借口,跑腿郑十是白沙县刑房书吏,也十分热衷办好这趟差遣,在那里不停地催促。
过片刻,舱外传来个清柔娇腻女子声音:“烦郑十爷转告丁知县董府君,苏湄在这里停船十日献艺乞资助捐,是当众开口许诺。现在才第八日,硬是断今日也不算什大不事情,只是小女子身在贱籍,也不想轻易毁诺,还想请丁知县董府君多谅解。丁知县董府君若有雅兴,苏湄在舫中煮酒相待,或者等苏湄兑现过十天诺言,再上岸向二位大人赔罪去……苏湄写张便条,请郑十爷转交给二位大人即可。”番话涓滴不露拒绝个干净。
留京江宁守陵官以及西溪学社那群士子虽然没有什实权,嘴皮子却实在厉害,而且敢说,朝野大小官吏都怕有话柄落在他们手里,林缚心想,维扬知府董原到白沙县来是为视察灾情,断不能为见个乐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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