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范围甚广,信息咨询,商品买卖,物流运输……几乎什都做,但有样:只接待修士。
没毛病,虽然只练后天养气法,可看待他人和事物,跟以前已是云泥之别。
有些人习惯新生活,为以后日子努力;有些人始终沉浸在懊悔或记恨中,近乎成心魔,每当夜深人静时,都会钻出来撕扯自己皮肉。
谢游就是后者。
他时常在想,如果当初勤奋些,踏实些,会不会就留下呢?留下便是正式弟子,就像在坊市巡守那些人,个个神采飞扬,光华夺目。
他笑笑,亲女人口,随后出房门。说真,他挺喜欢对方,年轻,懂事,不粘人,还烧手好菜。
如果自己没来过凤凰山,如果自己还在琼州打工,他可能会努力赚钱,攒套小户型首付,然后娶这个女人,再生个娃娃。
可现在……
“唉!”
谢游走出这栋破旧住宅楼,急降气温吹来寒冷北风,嘴里呼出温热瞬间成白气。
“啊……啊……”
随着轮胎与地皮剧烈摩擦,这辆私家车在宽敞高速公路上已经飙到240迈。两个车灯惨白晃眼,车身早已失去平衡,在急速行进中风雨飘摇。
不知过多久,终于在刺耳刹车声中,刚过首保没多久小轿车缓缓停靠路边,尾气还喷着白烟,颤颤抖动着。
“呼……”
谢游靠在床头,点根烟,在吞吐中回味着刚才生命大和谐。有那两三秒钟,他真觉得此生足矣,可这短短欢愉过去,又是无尽糟糕和烦躁。
他不敢跟对方碰面,自卑又嫉妒。
“呼……”
谢游望望夜空,冷月高悬,不知不觉又是初冬。他顺着街道往前走,约莫二里路,便是自己住处。
这是个大镇子,
他真没啥感觉,毕竟学过功法。
功法,呵呵!
从自己被凤凰山扫地出门,已经过四个月。四百多人,部分返回老家,部分加入特异局,部分留在白城周边,他便是其中之。
这帮人有百多号,分散在各处乡镇,因为城区房租太贵。
他们不敢以凤凰山弃徒自居,索性自组团体,这年头讲帮派是种很白痴行为,有阔气主动出资,居然注册家公司。
他摇摇头,将半支烟捻灭,坐起身慢慢穿着衣服。
“今天不睡这儿?”
两条纤细胳膊从后面绕过来,嫩滑舌尖在脖颈处轻轻舔着,笑道:“外面降温,很冷。”
“明天吧,回去有点事。”谢游拍拍对方。
“那明天等你,给你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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