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鱼将神像立在龛内,毕恭毕敬点三炷香,咣咣磕九个响头。等香燃尽,他才小心翼翼重新藏好。
他对薛钊说那些,七分真三分假,别都对,就是自家来历渊源,其实清清楚楚。
他这脉传自明代,初祖叫韩高招,号称飘高老祖。此人自幼穷苦,以乞食为生,后遇师父,求告三个月得以入门,然后
说完,他又瞧瞧四周,道:“等过几天,再给您找个宽敞地方,这房子太旧,实在不合身份。”
“哎,你这是干什?”
李道鱼站起身,连忙推拒:“这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就是点心意,您就收下。也为结份善缘,明天再过来……”
薛钊把卡放在桌上,抹身就出门。
“平生所学,都来自父亲,父亲又学自祖父。那时战乱纷起,祖父就四处流浪乞讨,偶遇奇人,学身本事。后来本朝立国,对这些行当多有打压,斥为封建迷信。连佛道正统都隐于山林,祖父本就是民间手艺,更是不敢冒头。”
第二日,老居民楼内,薛钊坐在有些破旧沙发上,听着李道鱼讲述缘由:
“那奇人应该有门派,但传到这辈,很多东西都没有,所以才说祖传。当年他教爷爷很多本事,除看相,还有些经文、符咒、养气、秘法等等。其实很惭愧,学不精,只能勉强保住传承。”
“太谦虚,您就是世外高人。”
薛钊连忙接话,又道:“这些本事,您是要传给后人?”
李道鱼直送到楼梯口,之后转身回来,神情陡然变,完全不似刚才平和温善。
那卡上就贴着密码,他先查查账户,竟然有二十万。对薛钊不值提,但对普通百姓来讲,却不是小数目。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出手果然阔气。”
他把卡收好,也有点激动,急匆匆钻进卧室,又打开那个箱子。
先请出神龛摆正,然后摸出个软布包,层层拆开,里面裹着尊半尺多高神像。这神像面容苍老,身穿广袍,长眉长髯,左手持着玉如意,右手托着个圆盘,印着阴阳图。
“唉,早年结过婚,妻子亡故,没留下儿半女。现在岁数也大,条件又不好,就断心思。”
“那没想收个徒弟?”
“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名门大派,但也有些威能。万找个心术不正,岂不是成罪人?唉,慢慢看吧。”
“品德为先,您说对。”
薛钊点点头,应和声,随即往兜里摸,取出张银行卡:“没别意思,这个您先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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