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顾玙在何禾目送下,又回到街边,小斋等在那里,笑问:“她就是你说那个小姑娘?”
“是啊,也算挺有缘。”
“骨架生倒不错,是个好胚子。”
俩人没怎在意,谈论几句就离开此地。
“唔……”
小姑娘胳膊都酸,又急又气又委屈,就有点想哭。正此时,她忽觉杆子轻,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轻巧巧送,那件衬衣就搭在架子上。
“咦?”
小姑娘扭头,便见个瘦瘦高高,眼睛十分好看年轻人站在身侧。她顿顿,低呼道:“呀,你是那个大哥哥!”
“你又自己在家?”顾玙接过杆子,件件往上搭。
“小禾,你爷爷又去市z.府?”
“嗯!”
“哎哟,那老何头折腾什劲儿啊,把孩子扔家怪可怜。小禾,们家小子在呢,要不过来玩啊?”
“不,洗衣服呢,谢谢大娘。”
红梅街附近安置村内,何禾跟邻居大妈招呼两句,就抱着小盆衣服跑到公用水龙头那里,哗哗接盆水,又回到屋前坐下。
他们过红梅街,又走不远,便到老城区客运站。进出乘客较多,站前车流也非常密集,显得非常喧嚷。
另有三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正大声吆喝:“杨树岗!杨树岗!十五块钱位,十五块钱位!”
个胖子喊得最起劲,穿着无袖上衣,下摆还撩起来,露出油腻腻肚子。他见二人有些意思,便凑过来问:“坐车?”
“几个人?”
“嗯,爷爷出去。”
“那你吃过饭没?”
“刚吃过,自己热剩饭。”
何禾只跟他见过两次面,但就觉着对方特亲近,身上似有种很好闻味道,也问:“大哥哥,你要去哪里?”
“没事,就是随便逛逛……嗯,衣服挂好,得走,拜拜!”
这衣服有她自己,也有爷爷,小姑娘才七岁,人小气弱,洗非常费劲。她以前顽皮任性,但搬来两个多月,性子就稳重不少。
自那天之后,确实有z.府人员过来,遍遍做思想工作,并给予适当补助。她爷爷略有改变,毕竟日子还要过,就自己弄辆倒骑驴,沿街收废品。
当然他那根筋还是转不过来,之前每天都去,现在每个礼拜去,必定要唠叨唠叨。z.府拿他没办法,竟也形成个周常任务——听何大爷吐槽。
“哗!”
何禾洗好衣服,喘着气把脏水倒进地沟,又拿起根撑衣杆,想把衣服挑到架子上。怎奈她个子太矮,摇摇晃晃就是挂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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