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头严家。
柳树本是沮丧着,可同男人说起来学校,男人想法跟他块去,不由津津乐道,是第次感受到和男人在想法上达成致有多奇妙。
昭州第二次出货,货量不及第次多。
就如顾兆所言,让苏石毅挑大梁。苏石毅第次带队,是忐忑又慌乱,虽是应承下来,可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夜里老做噩梦,梦到他办砸事,货丢、卖价贱、银钱丢如何如何。
苏石毅顶着黑
正巧端着点心阿奶来,听柔娘说这个,便道:“可不是嘛,还是柔娘知道礼数。”
“小树啊,以后这学校话,可不能在外头说。”
严阿奶倒不是不喜欢不心疼小树,只是老人家年纪大,男女哥儿混合学校实在是惊天之举,严阿奶怕,她也不晓得怕什,反正就是怕惹灾啊祸啊。
柳树闷闷说知道。
那边郑辉和严谨信也在说学校,郑辉是抚掌,目光流露出羡慕来,他在京中,从信纸上听闻兆弟在昭州所做,便心生向往,这才是男儿郎该做,惊天立业,魄力非常。
,礼轻情意重嘛。
可琉璃如今价值千金,稀罕物件,被炒老高。施明文施大人现如今在府邸喝酒,是人独享酒盏,其他普通寻常客人,是配不上他拿出琉璃盏来招待。
外面竞相抛价要买,可四家没人要出手。
别管日子过得富裕还是寻常,都没人要卖。
情谊比得千金万金。
不愧是兆弟。
“……像是话本中般。”郑辉回家中路上还同妻子如此感叹。
唐柔见相公嘴上挂路学校、立业种种,也不是想泼冷水,只是出口道:“严家阿奶说得对,这样事还是在外别多提,省招灾祸。”
“这有何灾祸?”
唐柔:“女子哥儿读学堂,总归是前所未闻。”她见相公不愉,便换话题,说起流光绸料子好,黎家有心。
此刻唐柔同柳树坐在起,不远处院子里,莹娘带着大白还有弟弟玩耍,大人们是在聊流光绸,说如今天略冷些,给莹娘做身衣裳怕是穿不几天。唐柔说那就不急,慢慢琢磨,做细致些别糟蹋好料子,等来年开春热再穿。
说料子,又说起学校。柳树是夸周周哥,他知道阿奶不乐意听,所以捡着阿奶不在时,和大嫂聊这个。
“单请女夫子来上课教字吗?”唐柔问。
柳树兴奋摇头,“不是,个学校好大呢,女孩哥儿都来——”他说半,看到大嫂脸上好像不太喜欢,便收敛些。
“是觉得这般不好,从来没听过。”唐柔不知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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