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郎哑着嗓子,“莫怕,哥哥带你回家,咱们回昭州……”
木县令正经夫人出木府时,门口是赶都赶不走围观瞧热闹百姓。
“什县令夫人,如今和离,人家那可是五品官正经小姐。”
“这年岁也当不得小姐……”
“即便不是,那也是陈贵妇。”
木府先是不肯,大娘是木家人,怎能随着母亲回昭州呢。大娘脾气烈,当即说:“那便不姓木,是陈家人。”
“好孩子,有志气。”陈大郎夸赞。
木老夫人气得撅过去,可事情闹得大,如今还是赶紧先遮掩平息才对,便说:“打发她走,咱们木家不要这样也罢。”
不过是个不值钱丫头片子。
签和离书,陈家归陈家,木家归木家,男婚女嫁自此各不相干。
贾人家铜臭?”
“他自己心高气傲嫌那女整日说什爹娘,说昭州便想起来靠岳家,分明是他自己做,自己嫌弃……”
“夫人,你说荷花池——”
“闭嘴!这事再敢提个字,有是法子让你这辈子说不出话。”
这事便哑声,再无人敢提及。
和离便不随夫姓,改回原先娘家姓。这般叫确实是该。
“木府大小姐也回去吗?”
“留这里干甚?难不成还要跟她那可怜早夭弟弟般,看走好走干净。”
“这倒是,若是男儿,怕是也早没。”
百姓们纷纷议论,终于出来人。众人终于见到陈贵女,身边婆子扶着,走路都不稳,副风吹就
“大哥,大哥。”陈二娘签完书,便哭不成泣,这些年委屈苦难全都哭出来。
陈大郎红着眼眶泛着泪花,抬手摸摸妹子细软头发,就如曾经两人还在村中时,他在树上摘果子吃,二娘在底下看着唤:“大哥大哥要最甜那个。”
等他摘下来,最甜二娘也舍不得吃。
留给爹吃娘吃还有他。
这是同他起长大小妹啊,如今磋磨成这般模样。幸好幸好。
就在僵持不下时,孟见云拿手信到固原府县。木县令见惊动宛南州知州,当时便腿软,固原虽不归宛南管,可宛南富裕又是与怀安接临,他们怀安知州跟着宛南知州多是有些交情来往在。
怎就有宛南知州手信。
那岂不是怀安知州也知晓,这、这他这辈子晋升无望。
陈大郎是旁概不要,当初送二娘陪嫁都不要——自然也是没,这些年越往后头过越是艰难,那些陪嫁二娘自己都变卖当,换银钱给女儿花销。
“还要大娘。”陈大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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