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儿端正态度,说:“你进去吧,好好干活好好学,要是学不好,那肯定要刷走,就是不要。
村里年轻女郎小声说,眼底是好奇是艳羡。
咋就这般威风。
另人唏嘘说:“还真没见过,有天哥儿能爬到男人头上把男人管。”
“……也想。”女郎小声呐呐说。
其他人没听见,站在后头花娘听见,心想女子咋能爬到男人头上,这不是翻天嘛,咋可能呢,这辈子都不成。
是个个急着盼着,终于到新厂招工。
这天花娘是天还黑着便起来,昨个儿已经跟隔壁阿婶说好,帮忙看天大娘,她要是不成,下午早早就回来。阿婶见花娘可怜,这些年也是能帮把是把,当下应,让花娘去试试。
村妇人、女孩、哥儿、夫郎摸黑着天结伴去。
等到天才麻亮,厂子外头已经排好多人,看穿就知道,有是临近村里,也有昭州城里出来,个个眼底亮光,望着前头,啥都看不见,可还是伸着脖子看。
厂子门口有人登记,什名字年龄家住哪里,队伍排长长。
就算是她家男人,样样不成,那也生来管女人,谁让人家托生成男人,要是想管事威风,这辈子吃苦受罪赎上辈子罪孽,没准下辈子能托生成男人。
这辈子她是没指望。
轮到花娘,花娘木讷报名字,因为口音重,不常和人说话聊天,刚说出口结结巴巴,还是同村人替她答。那登记有些不耐,花娘畏缩退半步。
“她叫花娘,都听明白,不过你今年才二十七?”四哥儿觉得不像,他姨娘三十,比这花娘年轻许多呢。
但好像不能这般比。四哥儿想到老板说,这花娘看就下苦力,受磋磨,整日为营生风吹日晒,不能随意看轻努力活着过日子人。
花娘在后头,点点往年挪,想着家里大娘,又想着这工要手巧、细,她把手伸出来,十个指头皴裂皱巴巴肿像萝卜条,肯定没她分,唉。
快到她们村里,里头出来个人说:“去后头数个百,卡住,之后就不要,人招差不多,让赶来早早回吧,别排。”
男人得令,说:“四掌事现在就去。”巴巴跑飞快,到后头大嗓子喊:“后头别排,来晚,不招,快回去吧。”
正好是过花娘村人,花娘先松口气。
“刚说话吩咐事好像是个哥儿?瞧见他鼻子尖尖旁红痣,定是哥儿,年纪又轻,没想到说话,那高头大汉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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