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发节礼,只许工人进场,家人拦在厂外不许进来。”黎周周先把规矩立,见四哥儿是真急,便问:“林巧娘是什态度?”
“知道。”
四哥儿先是点头,觉得这主意好。等听到后头老板问话,愣下,仔细回想下,“林巧娘抱着胳膊藏着脸躲着拧,肯定是觉得丢人,然后把到手半两银子全都给她婆母,她婆母才作罢不闹腾。”
“这种事情帮时,帮不彻底。须得林巧娘自己愿意站出来,她把银钱又上交,其实心里也知道,她婆母这闹腾让她没脸,实则就是想要银子,交银子换片刻安静,你越是给林巧娘家送银子,以后她婆母便闹腾越凶,越欺负林巧娘。”
黎周周想到在村里时王阿叔,他将王阿叔事简单说两句。
他肉是不缺吃,没饿过肚子,自然不懂这些人受苦。因此在两厂发年礼时,屡屡脾气上来,又给压回去,先是立威严把闹事火焰压下去,再说道理。
几乎都办妥,要换肥,还有那就给换,或是给些肉骨头。
总之算是大家伙都差不多满意。四哥儿觉得这趟下去,磨炼脾气倒是好许多,他家姨娘要是见,准说他比身边伺候妈妈脾气还要好。
可没想到最后是栽倒林巧娘婆母那儿。
“骂那老太婆,还拿年礼威胁通,总算是消停出去,可看那老太婆都记着,把在这儿受得气,回去就全发泄在林巧娘身上。”
“最后是怎好?难不成真被磋磨到死吗。”四哥儿气得脸都涨红,他可太恨。
旁边霖哥儿是吓得脸煞白。
“后来王二狗死,王阿叔送儿子去学医,如今日子好。”
四哥儿说:“还得等人死啊,林巧娘男人年轻着,还能干苦力出海捞鱼,要是求只能求老天爷……”
“这男人死,林巧娘不是还要照顾刻薄婆母和公爹,还有小叔子小姑子这大家子。”霖哥儿觉得不好,“年
四哥儿后来听厂里同个村女工说起林巧娘事,越想越是后悔,“那老太婆肯定要刻薄欺负林巧娘,可私下给林巧娘钱也不是,回去赔礼道歉拉不下脸,分明不是错,老板,你说这该咋办?”
“那林家男听说十分孝顺他娘,银钱全都上交,这些不提,要是起嘴角磕绊,林巧娘她男人先是动手打林巧娘,护着他娘紧着呢。”
霖哥儿在旁听得小脸震惊,“还、还打、打人?”
“可烦死。”四哥儿正烦着,不想和霖哥儿说话。
要是因为他,林巧娘挨打,那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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