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老板套车带人去掌柜口中地址,找个离宅子最近客栈给住下——都跑到城门口几家客栈,环境差,卫生也不好,胜在便宜。
天十来文钱罢。
胡老板是住大半个月,早前是天天去宅子门口晃晃,后来小厮跑腿去,每天都要问:可是来?
自然没。
直到十月初,胡老板正好不舒服去医馆看看,与昭州商队错开,等第二天照旧差小厮去看,小厮说:“老爷都等这些日子,还没来,小先伺候老爷喝药再去吧。”
黎老板把货卖给别人。”胡老板这般忧心也不是凭空,“先前在宛南州卖椰皂时,不少人向打听这东西如何来如何来,最初卖不出去急,等生意好些开心,嘴上难免说漏,肯定有商贾是打着跟样心思。”
“黎老板当时卖货不顺,买,这是层人情关系,但也就是个眼熟,与黎老板也没签订之后契书,还是得上心多跑跑守着才成。”
胡老板越说越坐不住,胡夫人听也不敢再拦,当即收拾行李,胡老板让小厮套车,上路去唐州。等到唐州,直奔西市街坊客栈,问掌柜,才知道黎老板走时还买宅子。
“宅子地址掌柜可知?”
“知道啊,那黎老板特意留两银子给,说要是遇到来打听椰货都给说下。”掌柜报地址。
其实胡老板病也是急怕,就跟上次宛南州卖椰皂般,刚开始块都卖不出去,嘴上长包上火。如今等等大半个月,天天不来,胡老板怕昭州黎老板不来,或是去别州。
也是这段时间没事干闲,人闲,心里装着事就爱瞎想多想,越是不好越想……
“成吧,先喝药。”胡老板应,心里叹气。
小厮拿着药包去借煎药炉子,路嘀咕:“等这多天,也不知道那
胡老板记下地址,顺口问起,“还有人来打听吗?”
“有,还有位脸生,瞧着不像唐州,说是宛南州来。”
胡老板听当即是知晓,他猜对,真有人惦记上这份买卖。幸好幸好来早。当即叫小厮套车出去,又给掌柜十几文钱做感谢。
等人走,小二不解:“掌柜怎说?说地址人家都走不住咱们客栈。”
“咱们在唐州开客栈多少年,又不是黑店,今日不说贪墨黎老板两银子,让来打听黎老板宅子老板空住些时日,坏人家事,也是坏诚信口碑,这纸包不住火,迟早要知晓,以后谁还来住店?都记恨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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