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如今是自己睡,就在正院子旁偏房,黎夏夜里守夜睡外间守着。黎周周哄完福宝睡,回到屋,就看床上本来伟岸相公,这会只着件亵衣,岔开腿
顾兆便又陪着下盘。陈大人过足棋瘾,主要是赢两盘,十分痛快,顾兆说天不早,明日还要在府里会客先走步。
“会客啊?”陈大人笑意还没收尽问。
顾兆说:“上任都有个多月,府里来拜访帖子堆着,都回来,干脆都起接待处理,以后还要在昭州生活许多年,见见人认认脸。”
陈大人看眼小顾,又点点头,手摆,“去吧。”
顾兆是告退,还没跨出门槛,就听后头陈大人哼荒腔走板‘良言难劝该死鬼’,顾兆:……笑下,出去。
人记得昭州,更是没人记得他。陈大人顿时心灰意冷,神色惰怠说:“你记得就成,你搞吧,反正就那回事,你爱修路就修路吧,以后政务上事不用问。”
不过几瞬之间,陈大人又成推二五六什都不想管懒得管糊涂官。
顾兆不知道陈大人过去三十年里受过多少次失望,如今空口话,也不好多说,只要陈大人不阻拦他干事就成。
“小顾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想干个什惊天动地,好让京里召回去,可跟你说句,昭州这地方,饿不死,不出灾就已经是功劳,稳着就好,别费功夫。”
陈大人看眼小顾,这还是探花郎,进翰林路子,肯定是得罪人被贬到昭州,才这急吼吼想干政绩,都是白费功夫。
新来乍到,想干点什,各方牵扯,总是块难啃骨头。
可该做。
顾兆不想做糊涂官。
从陈府出来,福宝是困,趴在阿爹肩头上睡,顾兆给接过去,手抱着儿子手牵着周周手。黎周周望着相公侧影,曾几何时还不足他身高相公,现如今肩膀宽厚伟岸,能支撑起家。
然后回到府邸,洗漱过。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穷凶极恶,穷到底儿那就什都不怕能干出来咯……”
陈大人这话,说是提醒也好,威胁也罢。顾兆笑笑,说:“不穷富裕起来就好。”
“以后啊,吃饭喝酒来找,旁政事还是那句话,都不管不管,没精神老不中用,小顾你操心上点心。”
顾兆行礼作揖应是,说完正事,陪着陈大人喝盏茶,玩盘棋——因为下臭,陈大人是很喜欢和小顾下棋。
“说这棋够臭,没想到还能遇到个更臭。”陈大人是乐呵呵要再来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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