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同僚顾兆家里做
，鸭子说是卤法，这道皮冻也是，都是他家夫郎独传。”梁子致念说：“年前闲聊问过他，没想到过年他还记得，送
份年礼，不过东西也太少。”
孙沐听好友说过，“顾兆？去年探花，得圣上夸赞还赏银子。”
“是此人，样貌俊美，学问比差许多。”梁子致实话实说，“手字也写臭，不过人是实在人，年前八皇子来修书，他跟着编修严谨
可说容易，做起来，就只想明源死。
就跟孙沐后来辞官，说什
也不愿意再入仕途。后来时间久，闲云野鹤，四处讲学，外人看便是荒废身本事到如今。
这些话便不提。
等晌午吃饭，梁子致请老师先尝。若说他是跟着明源玩久，故意沾着这好吃习性，那老师便是天生好吃。
孙沐尝后，当即颔首笑说：“好！”
弟笑脸，说师兄这个好吃你尝尝，师兄莫不是怕？这虫子有什好怕，你尝吃起来很脆，烧壳子酥脆……
师弟胆子大，好奇心重，又好吃，什都敢尝什都敢试。
第二天大早。
孙沐在院后打套五禽戏，才回到正屋，师徒二人正巧碰见，梁子致跟在翰林院时清冷不同，这会笑有几分小儿姿态，说：“正要寻老师，昨天得份同僚吃食，老师定要尝尝。”
“老孙跟说，咱爷俩烧壶酒，中午就吃这个。”
“这滋味还是第次尝。”
“也是。”梁子致有谈兴，跟老师说：“老师尝尝这皮冻，您猜是什做。”
孙沐夹筷子，放入嘴中，慢慢嚼着，眼神亮些，吞完，说：“倒是劲道，可跟着以前吃食劲道又不相同，弹牙，里头夹着条东西，口感——”
“是猪皮。”梁子致说。
孙沐惊讶，“竟是猪皮，没有肥腻腥臊味。”
“成啊。”
孙沐来京就带着老仆，妻子在老家滁州，已经十多年没来过京中，这是伤心地，不愿再见。
师徒二人说说话，孙沐说考校学问，梁子致便打岔想岔开，孙沐便说：“你身本事，再这般下去要荒废。”
“如今就很好，在翰林院做做文章很清闲，老师您也知道，这性子莽撞，真出头，容易得罪人，也不爱官场那些争斗。”梁子致笑说。他都这般年岁，荒废下去便荒废。
孙沐知道子致还记着明源，他们二人都是。当年子致在翰林窝着荒废，外人便说：就算是为明源，明源想做没做到，你如今还在，更应该为明源好好往上爬，施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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