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自然知晓,不管是为私利,还是相公情谊,都该照拂二。
九月底,柳树便关铺子,银钱该换银票换上,没给小院留两,就怕有贼人趁两间院子没人翻进来摸钱,可放家里婆母公爹不放心不敢保管,还不如全带身上。
柳树就给自己里衣缝兜,银票是裹着布放进去。还有碎银子装男人身上,男人黑面神个,能吓唬不少贼人。
三方是租三个骡车,本来是两个,顾兆和二哥柳夫郎挤挤,但见到朱秀才瘦颧骨凸起,奔波找骡车和车行谈价钱,压得低人家不接,还骂通,顾兆心中叹气,就当给周周和宝宝积福,还以前人情,说他自己租辆好。
正好严二哥和柳夫郎两口子能说说私房话。
兆又亲口周周额头,说:“顾兆心里黎周周也是最重要。”
远在平安镇郑家,郑祖父拆信看完,张脸肃着,眉头凝重,郑阿奶见还以为什事,这不是顾秀才发来吗?
“怎?可是什难事?”不应当啊,顾秀才是最有分寸人。
郑祖父说:“顾秀才在信里说,要是黎夫郎生产不顺,有个什万,先紧着黎夫郎来。”
郑阿奶都听愣住,乍听不可思议震惊,这、这——说不出话,可仔细想,倒是明白过来,顾秀才这是看重黎夫郎,两人感情好。
严谨信瞧就知道兆弟起恻隐之心,便不再多说。
顾兆也不算救济,顺手人情吧,他和严二哥两口子坐辆是挤些。严二哥有个米八四,他现在米八六八七样子,柳夫郎有个米七八,那车棚那小,长途远路坐不舒服。
干脆就自己租。
顾兆说捎朱秀才路。朱理愧疚自责,可还是厚着脸皮上车,同去,他囊中羞涩,有上次经验,这次想早早去,好身体适应适
“到时候叫阿钟过去。”郑祖父安排大徒弟过去,传承他八分医书,且是个死脑筋,说紧黎夫郎,那就不会来别。
郑祖父经历多,也不是没见过妇人到关头喊着先救娃娃,自己不要紧。医者这时就乱方寸,再加上外头男方家里催着问孩子如何,便不顾大人性命。
郑辉这次下场,唐柔要跟着过去,将孩子留在家中托着婆母阿奶照顾,自己带着张妈起去,还有严秀才夫郎,这样三人作伴有个照顾。
郑家人听柔娘安排妥当,便不拦着,只是说出门在外别怕花钱,给备百两银子,早早过去好安顿好。
言语中提醒多多照顾些另外两家,既然是和辉哥交好,往日里听辉哥说学问也不差,若是都中,以后对辉哥也是个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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