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发后,顾兆便和周周商量,早上他去推车买下水,周周去附近买豆腐、鸡——家里有大铁锅,能卤开。
试试卤鸡。
严谨信皱着眉肃着张脸,可看小树睡着香,只能又把话咽回去。
明日再说。
第二日,天不亮柳树起来给黎叔做路上带吃食,顺便把骡子喂。严谨信起来看忙前忙后柳树,那些规劝话便又在等等。
等严家人送走黎大出村,村里人问起这人是谁、为何而来时,严谨信便把肥田肥料法子说,他为人严肃,时常黑着张脸,即便搬出抵报和府尊已经在推试肥料,可村里人还是不敢多问,当然大部分是不信。
咋可能真有那东西,祖祖辈辈种地老庄稼把式也没见过。
大都这说,严家自然不好再挽留,当天下午饭吃荤腥,干饭,严谨信给黎叔结石粉钱,黎大也没推辞不要,看小严就知道是个有骨气,这样人,现如今日子艰难些,可总会有出路,过好。
同情怜悯用不上。
当夜里,黎大同严父睡屋,严母和婆母去睡。
夜深人静时候,柳树脱衣衫上床,天气热,男人没回来前他其实喜欢光着睡,就穿件里裤就成,可如今男人回来自然不能这样,规规矩矩穿着里衣里裤躺炕上。
男人回来后直下地干活,忙前忙后,今个屋里还有客人,男人是肯定不可能动他。柳树给俩人不同房不做事找借口,总不能真如那些嘴贱婆娘意思,他家男人嫌弃他不乐意碰他吧。
严秀才难不成脑子读书读坏?
柳树把骂人话硬是忍回去,爱做不做!
不过倒也有人跟着严家来做肥料,都是与严家关系好几户,在村里没啥声望,老老实实,想着府县来人,路途遥远,人家还赶着骡子,可不是比他们这些家富裕,难不成赶过来就是为说几句话逗着他们玩吗?
先试试看,就试亩水田。
啥,石粉袋能做两亩田?那、那就两亩……试试。
柳树躺炕上脸上挂着不乐意,听外头脚步动静声,知道男人洗完澡回来,赶紧两腿蹬,规矩不成闭眼睡觉。
他今个儿还骂人,不装睡,那男人得给他念叨什之乎者也,都是他听不懂话。赶紧睡赶紧睡。
严谨信身湿漉漉水汽,关门,脱衣裳,看炕上哥儿,这都睡?便蹙着眉,把想着说辞先留着,明日再说。
也上炕。
柳树个人睡时间长,等真睡着后就开始歪七扭八横躺,胳膊腿也不规矩,条腿夹着严谨信腰,还不停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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