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黎周周和朱泥匠大儿媳收拾桌饭菜,昨个卤锅下水正巧能上,原本下水不是啥正经荤腥,待客肯定是不太合适,可卤过味道好,又新鲜,黎周周先让朱大嫂尝口。
“能上吗
黎大先夹块,因为他杀猪,每年跟前这猪下水吃,说实话已经腻味,不过农家人哪能挑粮食浪费吃,下水来来回回就这个味。
冲。
可今天就不样。黎大尝口,他不知道啥叫卤味,但就是好吃,“比之前拿酱炒好吃。”筷子没停,口下水口馒头。
顾兆也觉得好,可能跟食材本身有关,这里鸡、猪都是拿麦麸猪草喂,鸡还散地在后院走,肉质好,酒也是粮食酿造。
“好吃,再泡晚上,明早上试试,这锅汤能当卤子。”
衣服闲不住,又把家里穿不烂糟糟衣服拆好拼齐,做扇厚门帘,缝线纳几遍,挂在堂屋口,遮风驱寒,白日里就把侧别在门上,只露出角通风换气用。
整个屋子暖和不少。
如今锅里煮着骨头汤,下几颗大枣,滚刀白萝卜,汤煮奶白,里头下点面条白菜豆腐都好吃,热烘烘下肚子,发发汗舒坦。
年二十六,黎大便搭着褡裢挨着村去杀猪。
今年拿回来猪下水攒大盆,黎周周学着炖鸡做法,分两次做,他怕做坏。其实往年都是拿回来洗干净拿油拿酱炒,下水味道重,不用酱炒不好吃。
黎周周听相公,锅里还有些放着没动,第二天早上捞出块尝尝,味更浓厚,他将剩下捞出来,锅里汁不倒,留着卤剩下下水。
早上又是馒头粥下水配着吃。
后来下水就攒着,攒到年二十八,黎周周卤大锅放晚。年二十九当天,朱泥匠带着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来拜年,带好些礼。
糖、酒、果脯干货,还拿块布。这个可不便宜。
大家伙坐在堂屋说话,暖烘烘,黎周周给小孩备瓜子花生饴糖吃,果脯也上,黎家自然是留着朱泥匠家吃午饭,人家拿着礼呢。
热油、红糖、大料还有酒,煮半个多小时,抽柴火锅端到后灶,相公说多放会入味,差不多天黑爹回来,黎周周才夹碗还是余热卤味下水,大块切切堆碗里。
喝是杂粮稀饭,碟萝卜丝,碗卤味下水,热腾腾大馒头。
“爹相公,尝尝咋样,是不是哪个卤味?”
黎周周觉得和炖鸡时不样,说不上来,反正他觉得也好。
里头还有鸡胗、鸡心,猪肝猪肺猪大肠等等,表面上看着颜色深红,酱香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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