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坪村。
日头还未落,黎周周晚饭做好,吃红薯杂粮饭,白菜萝卜炒个鸡蛋。
“饭甜甜,好吃。”顾兆夹筷子鸡蛋放老婆碗里。
黎周周炒鸡蛋是为给相公补身体,刚吃饭全
“你要是不供读书,以后这酒还不是随便吃。”朱老四不理解。
“周周阿爹去早,对不住他阿爹还有他,这辈子指望就是周周好好地,他好当爹这点累算啥?再说庄稼地干惯也不算累。”
其实黎大也有几分盘算,没说因为周周真将全付家底砸给顾兆,想着先试着考几年,不成顾兆自然歇心思。
自家哥儿,黎大护短不说,其实心里也知道,周周样貌不好,哥儿痣又淡,顾兆才进门,看着老实,对周周也不错,可黎大不放心,总想拿恩情套紧顾兆。
以己度人,黎大是个记恩情,当年难时候,谁借他银钱盖泥屋,抢收时候谁帮过他,黎大都记着,都回报。
这日子还不美?
谁知道黎大摇头说:“买牛再说吧,现在还有力气能干着,周周相公身子骨弱,干不庄稼活,还是读书去。”
朱老四听得瞪圆眼,“你这是要供你那赘婿读书?!”
读书人费银钱,亲生儿子,朱老四都舍不得送去念书识字,要是有人跟他说供女婿读书,朱老四非得大耳刮抽过去不可。
黎大没说话。
所以黎大以为这干,顾兆也会感恩,会对黎周周更好,可殊不知,有人天生骨子里就是坏,是白眼狼。要不是顾兆穿过来,不是原皮,按照原来顾兆想法,只觉得这是羞辱他,是他卧薪尝胆日子。
发达恨不得把火把过去耻辱烧干净。
朱老四知道劝不动,不由想起黎大哥婿那个笑话来,顺着说他们村去年新考出来位秀才,如今正巧在家,还没去府县读书,可以问问新秀才意思。
其实朱老四想让村里秀才好好劝劝黎大。
你那哥婿真不是读书料,真别白费银钱。
“那你这还是有底子。”朱老四咋舌。
黎大干是力气活,都是庄稼地里人,钱是攒着抠着下来,就新起院子房子花笔,给顾家彩礼十八两,还有吹吹打打给周周置办衣裳、打家具,零零散散又是笔。
如今黎家钱罐子,剩个底,可能有个十来两。
“没几个,今天吃完你酒,以后不吃。”黎大慢慢又吃口酒。
朱老四知道黎大这人口唾沫个钉,那就是说真,心里算,黎家确实可能没多少银钱,那还供赘婿读书?再看黎大吃酒模样,脸上褶子都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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