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哪来这福气。
这事重复说半个月都不嫌烦,张婶子手插着腰喷着唾沫星子又说遍:“这十里八村谁还不知道,那什学、学台什……”
学台悬牌。
这事发生在去年春,原身顾兆去府县参加院试,也就是考秀才。院试三年考两次,原身考六年,四次,这次非但落选,还被挂在牌子上当做反
尤其这顾兆说话挑不出错,直带着笑,说话声也温声和气,本来是瞧热闹,现在倒有些不好再说下去。
“那各位阿婶阿叔忙,和周周先去打水。”顾兆拎起放地上水桶,带着周周继续走。
“诶好好。”
婶子们回话声都放轻些。
等两人走,影子还没远,后头又说起来,不过这次话好听。
”
“那用你说,瞧瞧这浑身气度,读过书就是不样。”
“周周也算没白等,总算是找个好。”
“咱们西坪村头份哥儿招婿,这黎大得花多少钱才能给周周娶到这读书郎啊,周周你可是让你爹破费。”
“保不齐以后这读书郎高中,人周周还能做个秀才娘子,几个银两事,哪能叫破费,黎家这是赚。”说这话张婶嗓音拔高,挤眉弄眼不怀好意。
“周周这小相公说话就是中听,读过书还是不样。”
“是啊叫阿叔阿婶,人也和气,咱们那玩笑也没生气。”
“对着周周也蛮好,还起去打水,周周可算是有福。”
“有什福,就姓顾八岁克死亲娘,次次没考过倒霉催,还真以为能高中,黎周周能当秀才娘子不成。”张婶呸口唾沫到地上,就要笑话黎周周,刚她主动说黎周周能当秀才娘子,还真以为她是夸啊?
呸!
黎周周心里不舒服,他自小就听这些,心里分清楚好坏,只是以往笑话他,他都不会挂脸,也不会在心里生太久气,可现在黎周周抿下唇。
张婶挤兑他就算,这是在笑话相公。
但黎周周嘴笨,心里清楚,却不知道怎说。他小时候被人笑话,有次就说回去,下次那人拿着话继续说,还说他不经逗,都是长辈大人和你开开玩笑,还急。
“谢各位阿婶阿叔祝福。”旁边顾兆突然出声,声音清淡,书生做派,拱手作揖冲着这群妇人行个书生礼,面上挂着笑说:“顾兆既上门入赘,是周周赘婿,以后定当以周周为首,以黎家为重。”
这下子,那些笑话瞧热闹妇人们可不知道怎接嘴。平日里能为点小事扯着嗓子骂早上,更甚动手都不在话下,可和读书人打交道,那还真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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