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上,漂亮年轻男孩盘着腿坐着,手里还拿串新鲜欲滴葡萄。
“白生生你吃吗?这个葡萄,还挺甜。”
“你懂什,大人心思们怎知道?”
“不过天阴,像是要下雨——”
正说着豆大雨霹雳巴拉下来,马夫骂句乌鸦嘴,仆人连忙撑着伞过去,就见到大人对着柳树在笑,他从未见到大人这般笑过。
“大人,雨太大,您还是先上车吧。”
白生生回头收起脸上笑,点头嗯声,突然听闻慌乱马蹄声奔涌而至,远处马夫驾着马车慌乱赶来,大喊:“是劫匪,大人快跑,快跑。”
他年纪小,只给探花名头,不想慧极必伤。
游街打马,风头无二。
却因没有关系,最终没能在汴州城留下当官,下放凉州城当城父母官。临走前,富贵绣庄不知为何,仓库突然起大火,烧没完没,据说损失惨重,黄老板差点烧死在里头,但活下却比死还难受,丰厚家底没,四处躲债。而后查出,放火就是破旧客栈店小二,当晚喝多,不小心灯笼和酒瓶碎在起,燃起熊熊大火,店小二破败墙砸断条腿。
这些都跟离开汴州城白生生无关,途径破庙柳树前,穿着洗发白藏蓝色衣袍书生在风中站立许久。
白生生回到凉州城,接任命,在位期间爱民如子勤政廉洁,当地村中百姓却发现白生生变,不爱笑,整日板着脸,不过村中百姓想也是,现在当大官,总是要有威严,不然旁人欺白生生年纪小怎办。
大雨阻挡前路,唯有柳树与破庙,他能跑到哪里去?
“穷书生,要怪就怪你没钱又挡有钱人道。”
白刃直插胸口,白生生听闻劫匪如是说,眼里带着浓浓讽刺,他再怎努力,以前护不小黑,如今连自己也护不。
白生生死,刚过二十三岁生日。
到底下,有小鬼惨白惨白脸,脸蛋两坨红,白生生知道这是引路小鬼,小鬼问话不答,前面带路,穿过奈何桥,入眼就是气派非凡宫殿。
五年后。
二十二岁白生生在凉州城任职五年,原本贫瘠凉州城在白生生任职这段时间繁荣起来,圣上表其有功,升职到汴州城中。
也是春寒料峭天,车夫驾着马车,旁边有仆从。
“停车。”白生生掀开车帘,看着远处破败庙宇和前方枯萎柳树。
年轻消瘦背影站在枯萎柳树前许久,身后远处仆人小声问马夫,“大人在看什?不过是棵枯萎柳树,大人动不动看快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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