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岁。”小男孩怯生生
。
张丘觉得这孩子说他五六岁他信，哪里像八岁孩子身高，招手笑着道：“挺好。”见大婶看他们，笑着说：“正愁没人跟
儿子玩，大婶这孩子挺乖巧，就是个子矮
些，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个子。”
“哥哥，爸爸说得对。”小僵点头。
大婶撇下嘴，“他倒是想吃，也看人家给不给。”当着孩子面，大婶没多说，赶快换煤递过去。
张丘见孩子要走，说：“你要是没事，可以来找们玩。”
散说着八卦，谁家孩子捣蛋，谁家媳妇儿厉害，谁家儿子不孝顺之类。
“……妈，盼盼来，问们家换煤。”门口十来岁小姑娘说。
大婶
听就不怎
高兴，问：“盼盼带煤没？”
“妈，你不换，盼盼回去又要挨打。”小姑娘不高兴说，大婶竖着眉，说：“那两口子整天就知道占人便宜，每次换煤都不带，东家口西家口，行，知道，整天拿个孩子出气。”
小姑娘不管她妈说话，冲着门口喊：“盼盼，妈说成，你先进来。”
叫盼盼小男孩走，江鱼坐立不安，借着要透气出去，她丈夫不放心紧跟着。人走，张丘感叹两句小孩子手冻成这样真可怜，大婶还没说什，旁边她小女儿先说，“盼盼整天要做饭洗衣服还要给他弟弟洗尿介子，能好才怪。”
“你边去。”大婶说句，小姑娘不开心，说：“盼盼说他明年不上学。”
“咋就不上学？九年义务这才几个钱，这两口子真不是亲生就——”大婶说到半停住，旁边她女儿却接口说：“真希望盼盼亲生爸妈赶紧接盼盼走。”
“你少胡说，什亲生不亲生，赶紧去写作业。”
“妈，是你说盼盼抱养。”小姑娘哼下，“可记得清楚
北方农村冬天取暖堂屋都会搭炭火炉子，又能取暖还能烧水做饭比较方便。张丘几人就围着炉子坐着，门口小姑娘帘子揭开，外头站个脏兮兮小男孩，脸冻得通红，拿着火钳子，手指冻得跟面包样发胀裂开。
男孩怯生生叫声婶子，刚刚说话利索大婶看男孩就没什脾气，让女儿给盼盼倒热水。
谁也没发现，自小男孩进来安静江鱼直盯着男孩看，不会神色激动浑身发抖，旁边第个发现江鱼不对劲就是她丈夫，抱着江鱼问：“怎？是不是不舒服？”
江鱼紧紧抓着丈夫说，眼眶瞬间红，哽咽着低声说：“豆豆，是豆豆。”
张丘自然也听见，看眼男孩，问：“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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