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收回来,冷静地看着谷野。
他呵呵干笑着:“怎?不欢迎?”
说实话,对心怀叵测谷野确不太欢迎,他心机太深,怕自己涉世不深,太容易就被他利用。
“当然欢迎,谷野先生请进!”苏伦代替招呼客人,从帐篷里钻出来。只能侧侧身子,勉勉强强地说:“请进吧!”
苏伦第二次煮咖啡上来,谷野迟疑着,满脸只是干笑,肯定是在反复权衡哪条可以说,哪条值得保留。不屑顾地大口喝着咖啡,只加半块糖,味道略苦,但可以让越喝越清醒。
“苏伦,还等萨罕长老到再说吧,咱们不值得为些莫名其妙事再去冒险。”想想那突然消失四十多个工人,禁不住又次不寒而栗。
苏伦挥动着手里袋子,想想,不再坚持,坐在电脑前,连线上网去查资料。
仰面躺在床上,仔细回忆那石碑怪异之处,潜意识里,把它想像成头怪兽样子,非但口吞噬四十多个工人,还用肥大屁股把隧道牢牢堵住。
蓦,外面传来数声激烈枪响,是从特种兵所住那些帐篷附近发出来。
弹跳起来,走出帐篷,所有人正在慌慌张张地向西面跑,特种兵们已经荷枪实弹将那帐篷包围住。不大会儿,表情肃穆特种兵,从帐篷里陆续抬出三具尸体。
谷野终于开口:“特纳……开枪杀人时候直在叫‘土裂汗大神啊饶恕吧’这句话,特别是他吞枪自尽最后瞬间,至少帐篷门口有十几个人同时听到,他平静而虔诚地向天祷告,说,也是这句话。”
笑声,不置可否。
帐篷里出现冷场,只有热咖啡香气缓缓飘荡着。
谷野猛喝几大口咖啡,倏地抬头:“说,两位不感兴趣?”他前额上抬头纹折成十几道横向“”字,密密麻麻,像山地人世代耕种梯田,极富观赏性。
最后走出,是满脸哭丧谷野,手里拎着把短小精悍手枪,直向帐篷走过来。
“风先生……特纳死,杀死同个帐篷里两个小队长之后,吞枪自尽。临死前,他不停地说着句话……你有没有兴趣听?”
他手里枪,枪口上沾着暗红色血,看上去诡异而恶心。
特种兵们迅速将现场清理完毕,拆除那顶草绿色帐篷。
在这种没有法律、法官大漠里,死人就地掩埋,根本无须勘察、验尸等等烦琐行政手续。围观者也司空见惯地退开,不以为然。这大群人为财聚、为财散,除此之外,毫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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