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走出地窖,掸掸衣袖,听见阵急促脚步声。
骆鱼没在房间找到人,四处寻,发现地窖动静急忙赶来,“主上,麒麟城外有动静!”
沈流响讶然:“什动静?”
骆鱼等人在城外盯梢他是知道,不过在盯什就不得而知。
周玄澜沉声:“前不久,群剑宗弟子在两界交汇处消失。”
远在八荒周玄澜,立在片废墟上,风中袖袍翻飞,他抬手盯看许久,唇角勾起抹浅淡笑意。
旁边敖月怒不可遏,发出惊天咆哮:“够够!你能不能认真些,若非血月加持,凌夜就追上来!爷还不想死呢!”
他原本自认与凌夜修为不相上下,不曾想短短几年,对方仿佛悟道般,修为达到深不可测地步。
幸而周玄澜回来,他才逃过劫。
不过情况好像更糟。
连打三下,沈流响稍作停顿,问:“以后还敢如此吗?”
“……不敢。”
于是沈流响松开他手,心满意足道:“行,走。”
周玄澜愕然:“师尊这就解气,肯原谅弟子。”不说酷刑,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还不够吗?”沈流响摸摸路上捡分叉枯枝,“你堂堂妖王被小树枝打手心,传出去,在妖界可就颜面扫地。”
…渡灵。”
周玄澜不吭声,无言辩解:“师尊动手吧,弟子不会用灵力抵抗。”
沈流响唇角勾起冷笑。
他拨下头发,片黑暗中,另只手往前摸索,“把手伸出来。”
顷刻,捉住修长手指。
沈流响蹙起
“好歹你曾是清凌弟子,为何他非要置你于死地。”
周玄澜抬头望向远处:“也想知道。”
凌夜三番四次对他下死手,对敖月等妖却只抓不杀,看起来并非因为妖族缘故。
他甩袖袍:“追来,先走。”
***
周玄澜愣愣收回手,掌心微麻。
直到沈流响去推天窗,才回过神来,心中微动,吐口而出道:“弟子想抱师尊,可以吗?”
刚将窗户开条缝沈流响,闻言“啪”将窗关上,回身瞪大眼,“没血月你可不是对手,再说这般话,待会就不是打你手心,小心打你……”
沈流响抿唇,把剩下两字咽回去,冷声道:“不许,就是不许。”
分身脸上失落。
周玄澜眉梢微动,任由他拉去,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师尊要废弟子这只手吗?”
“差不多,”
话音落下,沈流响抄起物,带着细微风声,“哒”打在他手心。
周玄澜表情僵,不可思议。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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