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窸窸窣窣很小声音,就在床边。白宗殷闭着眼,听到声音停止,过几秒,床边很细微塌陷——是少年双手。
被子又被掖下。
这些细微声音,打断白宗殷从医院回来记忆。
全成少年样子。
下午六点多,齐澄看着时间,悄悄地起身想看晚饭好没。他脚步很轻,老公房间没有铺地毯,齐澄穿着拖鞋走路会有声,就光脚下拎着拖鞋下去。关门都是悄悄。
回来时,老公已经到床上。齐澄走过去,殷勤掖好被子,问:“老公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要休息。”
齐澄乖乖点头,闭嘴不说话。
少年像是很怕他赶人,乖乖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像个小可怜团。白宗殷闭上眼,没有再说什。
爱留下就留下吧。
白宗殷:“嫌碍眼。”
“……”
老公真好挑剔哦。
齐澄只好乖乖去卫生间,背后轮椅上白宗殷,微不可察松口气。
老公护肤霜很单。
精神抖擞抱老公。
二三起!
没起来。
齐澄憋红脸,可怜巴巴,“再给次机会,刚没准备好,老公。”
少年发梢滑落在他眼前,动作时,会蹭到他皮肤,有些痒。白宗殷垂着眼,却没有多说,少年这次调整位置,整个身体弯腰靠近他。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时,床上‘睡着’白宗殷就睁开眼。
眼底片清明。
少年狗狗祟祟拎着拖鞋
白宗殷睡眠很浅,尤其是才从医院回来,睡不着是常态。
小时候在医院发生过事情。父亲烧伤严重,躺在医院病床上,母亲哭伤心欲绝,父亲拉着他手,隔着纱布手,感受不到父亲温暖。
有时候会是母亲全是是血,还没来得及抢救。
姥姥,外公。
离他亲近人,都会离他而去。
不像他瓶瓶罐罐。
洗漱台下抽屉里摆放整齐,还有次性消毒湿纸巾。齐澄抽张,虔诚又仔细擦干净手,这才拿老公护肤霜,拧开,给自己脸和手拍拍。
家里暖气足,北方天气干燥,不擦东西是很难受。
护肤霜没什味道,但齐澄就觉得很好闻。
对老公滤镜。
淡淡奶香味混合着橙子清香。
少年抬着胳膊,露出腰腹间软软白皙截,很纤瘦但肚皮软软。
就在白宗殷眼前晃悠。
“自己来。”白宗殷张口,声音略略暗哑,脸上神色冷冷清清,说:“卫生间有润肤,自己擦。”
“没事,等会擦。”齐澄澄要先帮老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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