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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九日,天津镇海营,天津水师乞丐兵呆呆看着码头,几十艘帆船在木桥上源源吐出士兵,这些士兵都很强壮,但精神略有些萎靡。有几艘大帆船甲板上还有些马匹,同样精神不振。
陈新登岸后,派出海狗子带着亲兵去通知秦律方,镇海营营官腾出些营房,给这些勤王兵休息。陈新则直接向这个水营都司问起建奴情形。
那营官满带忧虑大致跟陈新说,建奴十四日潜越蓟州,已经突破朝廷寄予厚望蓟西防线,怕是要到京师。前几日子袁大人带着关宁军经河西务回援京师,结果河西务人都以为建奴要来,全部吓得往天津跑,连天津城外人也纷纷南下,标兵营和他镇海营都跑将近半兵。
陈新看着这个无精打采水师营官,估计建奴真来天津,这营官也是要开溜。他们在海上漂八天才到天津卫河
会倒是颇为轻松,笑着道:“好歹还有那多京营,这高墙,难道还怕那几万建奴。”
宋闻贤摇头叹道:“京营你结交良久,还不知道是个什样子?兵额十多万,但空饷、买闲、占役除去大半,能战之兵不论,就算实在,怕也最多三四万人。”
张大会赞同道:“五军、神枢、神机三大营都大致如先生所说,要说能打仗,怕是只有御马监管着四卫营和勇士营。”
“也是勉强而已,看咱们文登营远强过他,大会你来这边久,现在这陈大人练兵,可又比往时还严厉。”
说到文登营,张大会又来兴趣,“宋先生,陈大哥准备走哪条线路过来?他们也该到天津吧。”
“他当初跟说是走良乡过来,这几月没见,也不知他改没有。”
“也不知他何时能到。”
“这到时候是有讲究,据兵部人说,建奴已经到通州,城中传言四起,大多都是对蓟辽督师不利,督师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必定是要急于撇清,最好法子就是立些军功,他现在还总督着勤王兵马,若是陈大人来早,万督师拿他去攻建奴,拿咱们人命换别人军功。来晚,就少影响。”
“那宋先生觉得什时候最好?”
“也不是觉得,还是陈大人定,他认为建奴旦抵达京师,袁大人多半要下狱,那时候再来便是。不过和他那时都想简单,奴马刚到通州,京师往东所有消息都断,照这样看,建奴抵达京师之时,这京师周围消息也要断,又如何能把这时机通知到陈大人。况且建奴哨骑四出,远至数十里,陈大人那点兵,万被发现,如何逃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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