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全都司来个佥事周洪谟(注1),加都司衔管文登营事,据小人所知,那文登营大营只余些老弱,杨指挥名义上还是文登营哨官,但从未看他去那边。”
“杨先生,文登营大营在什地方?”
“文登县东十里。”
陈新回想下地图,登州、文登和即墨在山东北、东、南三个方向,看设营地点就知道每营防备个方向,应当是作为快速部队,对各自防区卫所或州县进行支援
“四十四、四十五。陈大人,你们首级数四十五,若是没异议,在下就先造册。”个三十来岁,落魄书生模样书吏对陈新恭敬说道。
这位杨云浓派来书吏也姓杨,叫做杨谦为,不过他与杨云浓并无亲戚关系,也只是个军户,小时候读书准备考功名,可惜天分般,没能考上。
土匪人头没什奖励,即便是斩杀匪首,能不能升迁也全看上级,不过陈新对这人很客气,烧好几个肉菜招待他,几杯酒过后,张大会又递过去二两银子,杨谦为平日生活清苦,月只有三斗粮,这二两银子无疑笔巨款,对陈新态度立即不同,陈新便乘机跟他打听那文登营情况。
杨谦为脸色微红,得银子后精神有点亢奋,他是威海卫土著,又管着许多文书,对这些典故还算清楚,摸着胡子道:“文登营还是宣德年间所设,山东三面临海,那倭寇随处可来,单个卫所便有点吃力,朝廷由此在山东设有三营,就是文登营、登州营、即墨营,每个营便负责附近地方备倭之事,文登设个把总。万历年间又改为守备,但兵额还是样。”
“文登营兵额是多少,杨先生可知道?”
“似乎千百多。”
陈新吃惊,文登县竟然有如此多战兵,“如此多兵,上次为何文登营不出兵打那通天梁?”
“陈大人不知,这只是兵额而已,那文登营实兵怕是百都没有,原先没设守备前,不过个把总,都是附近三个卫所指挥或同知兼着,卫所钱粮考绩都与这守备无关,实际管不到其他卫,以前打倭寇时候大家切身相关,听说还能从卫所调到兵,眼下文登地面太平,登州钱粮都顾着标营和东江,这守备又是山西过来外人,现在文登知县也好,三个卫所也好,谁理那不管事守备。小人上次去文登县时去看过,跟个普通墩堡差不多,剩些老弱,比咱们卫所还不如,算是荒废。”
“哦,荒废。”陈新脸可惜,心中高兴,自己只要兵额而已,只要名义上还在就行。
“那现在文登营守备是哪位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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