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倒是知道点原因,袁崇焕去职直接原因,是他在建奴攻朝鲜和锦州时,拒不救援,被认为暮气难鼓,便让他以病去职,有人为他鸣不平,说该按旧例封赏,天启皇帝批复是袁崇焕私自议款,老子没收拾他就不错,还好意思按旧例封赏。(注1)可见天启实际对袁崇焕最不满是私自议款事。
宋闻贤只是个幕僚,当然不知道这些,他继续道:“陈兄弟,威海卫情形已问过,与般卫所不同,只有三个千户所,定制三千多人,逃亡甚多,每年凑齐蓟镇班军都难,实在是个穷地方,那指挥使姓杨,也没什背景,到时陪你同去,总要分块靠海墩堡,谅那姓杨也不敢不听。”
“那到时就要麻烦宋兄,不过这里还想升级,当个千户,至少当个副千户,纳级事宋兄帮问过没有。”
“问过,眼下威海卫纳级文书已经帮你出好,但纳级事还得通过山东都司府,然后才是到京师户部交银子,最后才能到兵部武选司纳级。”
“武选司?职务不是职方司来定?”
回去。”
“那你让他快些回来,过段日子要去京师,要请他起。”
卢驴子答应道:“知道,陈哥。”
陈新交代完,刚走出门外,人挡住去路,他抬头看,竟然是宋闻贤。
“宋先生,你可来,想死小弟也。”陈新已等他月,终于盼来这个厚脸皮书生,惊喜之下连忙把他请进去。
“别管哪个司,纳级事直就是武选司在管,万历年间停过,后来慢慢又有些,万历时百户升千户不过三百两,现今恐怕还要贵
坐定之后,宋闻贤呵呵笑着,他带来陈新期待已久百户告身敕牒、军籍户帖以及两套百户官服,因为孙巡抚当时句话,连那个“试”字都去,实授威海卫左千户所百户。陈新拿在手中翻看,那百户官服上绣着些寸大小杂花,胸口个腾云驾雾彪形补子,不过陈新看着那叫“彪”动物全身斑斑点点,似乎是个金钱豹般,他拿起在身上比试番后连连道谢。
陈新高兴道:“宋先生,封赏何时下来。”
宋闻贤得意道:“就这几日,你这官服则是早就领到。”
陈新摸摸那官服,问道:“朝廷这次封赏不少人吧。”
宋闻贤点头:“宁锦大捷,全赖厂臣体国忠诚筹边胜算,已叙首功,兵部王之臣王大人,荫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他说罢降低声音:“辽东巡抚倒以病去职,只有吏部给他加个都察院右都御史职衔,其他啥都没有,也不知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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