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家皱皱眉头,这人还不止个表弟。想片刻后道:“船上还缺个伙夫,你表弟愿不愿来做,等回来后可得数十两银。”
陈新听,明白这赵东家还是对自己不太放心,但这对陈新并不是坏事,能有个熟人在身边总是安心些,便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方才说这个表弟定然愿意来,便先代他答应,谢过东家关照,晚辈日后定然加倍用心为东家做事。”
赵东家道:“那好,那你回家收拾好行装,带好衣物笔墨。”
“是,不知几时走?”
“应是后日午后,出海总是险途,你明日就不必上工
赵东家本来是想说客气点,却实在觉得别扭,干脆也不再绕弯子。
“你敢不敢出海?”
“敢与不敢,东家吩咐便是。”
“不怕死在海上?”
“也怕,不过晚辈父母贯教安守本分、知恩图报,虽是危难时,也不敢忘记,东家于有知遇之恩,无论东家吩咐什,尽量做到就是。”
来接待客人,老汪带着陈新来到东北角扇门外,这间是赵东家书房,整个院子是坐北朝南,也是坎宅,书房所代表文昌便设在东北位。
“老爷,陈账房来。”
“嗯,让他进来。”
陈新对老汪微微拱手,这种无礼人最恨别人也无礼,所以陈新还是要做足礼数,老汪如既往不理会他,转头等在门外。
陈新不以为意,推门进书房,进去看却完全不是他想书房景象,房中摆张花梨书桌,桌上倒是摆文房四宝,压尺镇纸也应俱全,可惜全部蒙上层灰,显然许久未用,书房正中很不合适宜摆把醉翁椅,墙上没有半张书画,却挂满各色倭刀。
赵东家点点头,“老蔡说你重情义,他没看错你。嗯,听说你还有个表弟?”
陈新略略想,赵东家问这话可能有两个目,种可能是招表弟来铺中,以安自己心,二是告诉自己知道自己有亲友在天津,以防自己起其他心思。
“回东家话,有两个表弟,眼下都在起住。”
“两个?老蔡不是说个表弟?”
“前几日带信回蓟州,说在天津有住所,这个卢姓表弟也跟来。”
赵东家背手站在房中,见陈新进来,开口道:“陈账房在店中已有二十日,还习惯否?”
“回东家话,还习惯。”
“听老蔡说你账房事都会?”
“能做些,这也多亏蔡掌柜平日指点,两位伙计也待甚好。”
那赵东家并不善于言辞,问几句就断话,陈新见识过他性格,也不胡乱说,书房中时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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