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顺林这才语气放缓:“这是新来陈兄弟和刘兄弟,以后你们要互相多帮衬。”又对陈新道:“这是周世发,是天津副总兵钱中选大人家丁,有时在镇海门当值,有啥急事进出话,可以找他帮忙。”
陈新笑着对周世发抱拳:“原来周兄是副总兵大人家丁,难怪如此豪气,有周兄这样壮士帮着钱大人守城,等小民才可以放心在此安家,会们定要多敬周兄两碗酒,以表敬意。”
这周世发从小练过些刀枪,力气也有点,才选到那副总兵家丁,平日在城中也是横行霸道。因为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他既当兵,所以人称周烂钉,
坊认识你两人,厨房事交给这些女人就是。”
卢友在旁边也附和道:“就是,贱内马上也过来帮忙,你就去外间陪着,真是,让她明日再洗衣服偏不信,明知道今日事多,非要洗来,等会看不收拾她。”
这卢友也是二道街街坊,每日和陈新起上下班,已来过几次,比较熟悉,他在老蔡面前虽老实,但在家却是说不二。
刘民有只好又到院外,跟陈新起陪众人喝酒,并负担起倒酒职责。街上人已经很多,都在边等着桌子,站成堆堆聊天,谭顺林带两人介绍。
桌子上坐大半都是些男子,女人敢上桌子总共就桌,大多数则是装饭菜蹲旁边吃着,少数家规严,根本不许女人出来吃饭,明末南方风气开放,手工经济发达,妇女地位有所提高,悍妇妒妇都不少,北方女人相对地位差些。但因人口流动频繁,天津这样运河交汇处各地人都有,所以风气上也是混杂各地特色。
终于第二桌又吃完走,老蔡父子也告辞离去,又是番忙乱,摆好后又坐上桌。就这样吃六七轮,看着人渐渐少些,两人陪半天,也认识不少街坊。
四个小跟班和帮忙几个人忙里忙外,王带喜正收拾桌子,叭声,把腰刀甩在桌上,吓王带喜跳,看,是个还算强壮男子,穿件半旧胖袄,腰带上挂个木牌,脚穿黒鞑靴,头上戴个皮毡帽,大模大样坐下来,口中连道:“还好还好,总算赶上,主人家先来点酒,可馋死。”
陈新忙过来招呼:“兄台先坐,这就上酒,还没请教是……”
谭顺林从旁边过来怒道:“周烂钉你干啥,这是新来街坊,你这般模样岂非吓着人家。”
那周烂钉见谭顺林,赶快把腰刀从桌子上拿下来,赔笑道:“原来谭总甲也在,这不是饿,平日就这模样,又不是故意今日来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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