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刚扶起卢驴子,对众人作圈揖道:“先前说话兄弟,你既不露面,就不便相请,这里谢过。”
说罢带着帮阳谷纤夫互相搀扶着离开。
然笑道:“正是,那你就说句,否则就跟去清军厅。”代铁子伙纤夫纷纷帮腔:“那你说句,说句你就不是罗祖教人。”
“够!”那齐大哥声大喝,对代正刚怒道:“罗教也好,漕帮也好,都是运河上讨饭吃,这运河南北就条河道,谁离得谁,若事事要去清军厅,要天津漕帮作甚,你们既是介绍来,今日惹下这大事端,便也留不得你们。”
说完他又转头冷冷对唐漕口道:“这代铁子爹和是过命交情,今日虽是不对,但他们也有人伤,意思,他们以后不得在此地揽活,唐兄这边受伤,由付伤药费,此事就此作罢,这和如果你们不认,到堂口也就有其他话讲。唐兄意下如何?”
唐漕口群殴失利,刚才又被挤兑番,失锐气,这齐大哥选时机极好,他又听齐大哥话中有话,也不愿得罪这老者,况且挤走代铁子伙,目已达成,当下对齐大哥拱手道:“齐大哥作和还有不认?便按大哥说做,咱们两边交情不减,齐大哥船到南边,还是样照看。”
齐大哥拱拱手道“如此最好,不伤和气,伤药费下午就送到。”又看向代铁子:“正刚,你又如何说?”
代正刚也拱手道:“全凭齐叔做主。们养好伤就离开此地。”
唐漕口看代正刚答应,也不再说,他心中确实有点害怕这代正刚,叫上旁边手下,抬起地上青手,拂袖而去。
那齐大哥看他们走,叹口气,对代铁子道:“此事如此结,似是亏你们,但现今你也知道运河上讨活不易,罗教虽是见不得光,暗里势力极大,即便不让你走,漕帮也要让你们走,还是回家安安生生种地吧。你们自己可还有钱买伤药?”
代正刚恭敬道:“这些道理理会得,已经劳烦叔父甚多,伤药费们还付得起,不敢再麻烦齐叔。”
齐大哥点点头,分开围观人,远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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