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站在圣台前祝祷,祷告完捧着书询问:"你愿意身边这个人作为你生命中伴侣吗?”
面对询问他大脑片空白,只记得自己说句愿意,而严雪育说出完整祷词:“无论未来好坏都会陪他起度过,愿意将生命交付于他。”
说到最后句时身边人望向他顿顿问:“请你作为生命中伴侣可以吗?”
看着严雪宵漆黑如墨眼睛,沈迟心脏剧烈跳动,像是下秒便会跳出喉咙口。
他手足无措地点头,严霄宵轻轻给他戴上祖母绿婚戒。
名宾客坐在木椅上,与想象中名流纷至不同,到访都是关系亲近人。
音色庄重管风琴奏响,穿白西装少年捧着纯白色花束从光里走出来,光将琥珀色瞳孔点染得无比通透,衬出张扬红发。
「穿西装崽崽!」
「可以!」
「太可以」
在众人祝福中少年磕磕绊绊给严雪宵戴上婚戒,他没看过多少文学作品,但望着对方无名指上戒指,心里不可避免冒出段话,严雪育对他而言——
是爱人。
是监护人。
是他雪山玫瑰。
沈迟深呼吸口气,尽可能压制住心里紧张,在脑子里仔细回忆遍婚礼流程。
按流程他会挽着严照胳膊入场,正在他准备搭上严照胳膊时,只冰凉手握住他颤抖手。
他下意识朝身旁望去,原本应站在圣台边严雪宵走到他身旁站定,无声处消弭不安。
如果不是严雪宵他根本活不到成年,无声无息死在边城也说不定,确实是最合适监护人。
在唱诗班吟唱下,严雪宵以监护人身份牵着他走向圣台,小豆丁严尘尘跟在后面撒洒花瓣,他们走在遍地花瓣上穿过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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