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亲手染上鲜血。
*
因为基地进行消防检查,沈迟不用顶着风雪出门,不过起床起得异常艰难。
开始听见严雪宵在叫他名字,他翻个身继续睡,朦朦胧胧被哄着穿上衣服,穿完衣服又把头蒙在被子里,像只往窝里扎鹌鹑崽。
只骨节分明手将他从被子里轻轻拽出来,抱着他喂果汁,被喂完果汁少年仍闭着眼:“想多睡会儿。”
她无法掩饰自己对骆书感激,当严照去世后她在葬礼上哭得抬不起身体,是骆书将绣着梅花手绢递给她。
无论严济还是严雪宵都很快接受严照亡故,眼里只看得见权欲,只有骆书愿意倾听她说话,告诉她夫人不会做事来做。
骆书将严氏打理得丝毫不出错,在郑安势大那段时间未曾让步,可得来是严雪宵猜忌,骆书反而对她开口说抱歉。
她没想到骆书不在,再没有人站在她身边。
想到这儿严夫人突然意识到什,日光下她遍体生寒,天底下哪有这碰巧事,骆书死恐怕不是意外,甚至车祸也不是意外。
凭空生出冷冽消失,意识到长久凝视,他别过脸问:“你在想什?”
今天严雪宵格外沉默,下秒少年被紧紧禁锢在怀里,如同无声回应。
浓重情绪倾覆而下,他头发蹭蹭冰冷西服,他哥是世界上最好人。
*
严夫人从医院病床上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她在助理陪同下回到严邸。
“多睡会儿不是不可以。”严雪宵平静放下杯子,“只要你保证不
她回忆起只细长手放在呼吸管上,顾不上收拾行李,恐惧地离开严邸。
而林斯年坐在餐桌上,听着母亲交谈:“没想到骆书竟然烧死在家中。”
他猛然抬起头,还是和梦里不样,梦里严雪宵手上沾满鲜血,骆书并不是平稳死在家中,而是当着严夫人面将骆书肉块块割下,严夫人害怕得逃往国外。
他还记得严雪宵不带温度望过来,林家站错队下个轮到他,即便梦截然而止也记得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眼。
难以确定是不是那名少年原因,现在严雪宵手腕温和太多,没有染上鲜血。
经过客厅瞥见瓶里泛黄梅花,她想起什似地问:“骆书没来吗?”
骆书每天都会为她送枝新鲜梅花,她今天出院没见到骆书影子。
助理犹豫会儿说:“骆先生……死。”
“死?”
严夫人不敢置信转过头,她印象里骆书文文弱弱,总会在旁边看他们滑雪,她拉上骆书时骆书总会扶着眼镜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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