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
“爱撒娇。”
察觉到语气中熟稔,沈迟强忍住心中酸意,眼圈正要泛红时听见严雪宵又说句:“游戏打得很好。”
他呼吸蓦地滞,刚想说话船靠岸,海岸灯火骤然亮起,如同雾火节通明火焰,照亮黑暗海面。
他下意识瞥向男人腕上红绳,缓缓吐口气,鼓起勇气说:“雾火节上没告诉你,系上红绳代表和喜欢人长长久久。”
因为训练赛推迟缘故,沈迟晚上七点才打完比赛离开基地,来到渡口边时将近十点,望见舟船边严雪宵高大挺拔身影。
还穿着队服少年跑到严雪宵面前,格外不好意思说:“抱歉训练晚,等很长时间吗?”
“没等多久。”
下午便抵达严雪宵平淡答。
“那们上岛吧。”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从黄牛那儿买门票,“虽然晚点,不过这会儿人应该不多。”
眯眼,轮椅在张古画前停住,画卷上赫然是两头老虎相争。
而打扮华贵沈夫人站在严邸外,对着保安开口:“去年们都在宴请名单上,没道理今年不在。”
“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保安冷冰冰回复。
沈夫人勉力保持优雅离开,带着花重金买来名画坐上车,从今年起沈家就直不顺,公司经营陷入困难不说,连她费尽心思打入上层圈也下子打回原形。
终于把积在心底秘密说出来,他说完便后悔,唯恐严雪宵会避嫌远离他。
空气中散发着难言沉默,正在他惶惶不安时,严雪宵注视着他定定答句:“知道。”
在泛光海边,少年骤然抬头,眼前浮出雾火节上严雪宵
边阿裴想何止是人不多,整座岛根本没别人,连他都不允许上岛。
无所知少年交票,两人坐上开往月光岛船,入夜海面尤为寂静,月光浸在海面上像是覆上流动薄纱,看不出海水有多清澈。
坐在船上沈迟没来由地紧张,捏紧手里票根开口:“还没问你相亲对象什样?”
“想知道?”
严雪宵轻轻笑,因容貌本就生得出色,这笑颇有点勾人意味,少年好不容易才挪开眼点头。
她忽然划过个猜测:“该不会是得罪严家吧?”
“得没得罪严家不知道。”沈父满脸写着不耐,“只知道要不是你也不会拍这贵画,年底利息更还不上。”
车中季舒瑟缩着不敢说话,那天看见沈迟果然不是好兆头,他总预感会夺走他所有东西,他忍不住想,要是沈迟离开燕城就好。
或者,死就好。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