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燕深点头,如果不是沈迟,他根本没有旁听资格,不敢生出打扰想法。
“今天讲语法。”严雪宵在白纸上落笔,“五种简单句,主谓、主谓宾、主系表……任何句子都是简单句变形。”
沈迟背两个月单词,今天第次接触语法,对他来说语法是最晦涩部分,可听着严雪宵将句子拆分成不同部分,他感觉好像也没那难。
而燕深对英语课印象停留在王老师遍遍读课文上,去除课文只有语法,虽然听起来仍然很吃力,但他对照记下笔记,复杂纷繁语法在逻辑清晰框架下逐渐简明。
严雪宵问句。
沈迟点点头。
燕深站在门边,青年视线投在他身上,与想象中嫌恶不同,是全然淡漠,然而更令他感觉无地自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小偷儿子。
哪怕他断绝关系,也不能改变这事实,像是附骨之疽般缠在自己血肉中。
他明白青年眼神中含义,没有好人家家长愿意自家小孩儿和个小偷儿子来往,他最后丝奢望散去,缓慢地转过身,腰背依然挺得笔直。
少年冷冷目光刺来,燕建国额头上冷汗立马涔涔而下,他慌忙解释。
“是拿过你电脑,但看到你倒在地上就把你送医院,电脑也听阿深还回来。”
燕建国还特意强调句:医药费都是出。”
见沈迟神情丝毫未变,他忙摸着口袋,将身上所有钱都掏出来:“今天买东西,身上只有这多,如果不够话下次——”
“不关你事。”燕深打断他话。
望见燕深认真看笔记,门口燕建国揩揩眼角,
少年扯扯严雪宵衣袖,严雪宵瞥少年眼,轻轻说句:“进来吧。”
燕深离去步伐骤然停住,眼里划过丝不可置信,脸上伤疤显得更凶,燕建国急忙谢道:“谢谢沈老师。”
“哥姓严。”沈迟纠正道。
虽然不知道兄弟俩为什个姓沈个姓严,但燕建国立马改口:“谢谢严老师。”
燕深手紧紧捏着拳,跟着沈迟走进房间,拘束地坐在椅子上,严雪宵拿出张白纸:“没有照顾你时间,听不懂可以录音。”
沈迟望着燕建国递来零零散散钱与脸上讨好笑容,他垂下浓密睫毛,突然很羡慕燕深。
“问问哥。”
他转身进房间。
严雪宵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墙壁上圣诞夜拍照片,照片中少年靠在雪橇边,衣服口袋里被塞鼓鼓小零食,被照顾得很好。
“他是你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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