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病房里,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味道,左手输着液,他意识还未清醒,只听到医生隐约在打电话,听得并不分明。
“看你打这多电话,你是沈迟家长吗?”医生低头看着病例单。
医生语气有几分生气:“你们当家长怎照顾孩子,营养不良导致贫血,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时候,个小孩儿瘦得都在房间里
“没有。”
燕深把东西个不剩地扔出门外,眼里流露出明显厌恶:“偷来东西不要,再说次,离妈远点儿!”
“偷也是自己凭本事偷,别人想偷也偷不着。”燕建国声音逐渐小点,“今天还做好事送人进医院,要不然那孩子死在房间都没人知道。”
“你从哪儿偷?”燕深眉头皱得更深。
燕建国目光闪烁:“就二楼最后个房间,像有钱人家孩子,扔鼠标都是大牌子,看在他和你个学校份上,都没偷别,只偷电脑。”
从他手中接过整机,皱着眉问:“怎没有电源线?”
“忘拿。”中年男子立马开口,“马上回去拿。”
他走回到居民楼,趁人不注意溜进二楼,听见房间没动静后,轻车熟路地撬开锁。
房间里没开灯,他抹黑从桌底拿数据线,突然有什温凉东西挡住他脚步,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看清后吓得后退几步。
——是个面无血色少年。
“你他妈原原本本给退回去!”燕深人生得高大,拎起中年男子衣领,脸上刀疤显得异常凶狠,“下次别碰他东西,出事就找你。”
“你朋友吗?”燕建国慌,没想到偷东西偷到儿子朋友头上,男子脸上浮现出自责。
“不用你管。”
燕深关上门,坐到桌前做题。
*
他面上浮现出为难,可望着比自己儿子还小少年,终究把少年背起来,朝医院跑去,不过走时候还不忘把电源线揣兜里。
他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进虚掩门:“阿深,给你和你妈妈买好东西,你妈身体不好,就该多吃点肉,不要在乎钱。”
在沙发上看书燕深拧起凶狠眉:“燕建国,你哪来钱?”
“靠自己手赚来。”燕建国把东西放进客厅,在腰上围上围裙,“你看书看累吧,买牛肉,给你做完牛肉面,明天去给你报省城辅导班,看广告都是名师教学,今年准能考上。”
房间里盲眼女人似乎听到动静,摸索到门边问句:“阿深,有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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